“一個以色事人的娼婦,你覺得她能有什么手段?”宮商說畢,擡頭看向長公主,“不過殿下,安寧侯沒按您所想與晏家反目……”
安盛擺擺手,眼底卻浮起一絲滿意:“若他事事都按本宮所想而為,又與傀儡何異?能突逢巨變臨危不亂,又能使出手段撫平晏家,這樣的心性,才配當(dāng)本宮的兒子!”
“兒子”二字一落,那聾啞女仆的手不由自主一重。
安盛吃痛,挑了挑眉毛:“府上竟混進(jìn)只蒼蠅……”
那女仆大駭,轉(zhuǎn)頭奪門而逃,卻在剛跑到門口時被一條細(xì)絲纏住了脖頸。
她腦袋唰地一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,宮商斥道:“羽徽!你不留活口嗎?”
這還怎么查幕后主使?
羽徽卻撬開那女仆的嘴,從舌根底下挖出一枚毒丸:“一聞就是‘催心草’,這南蠻的死士這么多年了一點(diǎn)新意也沒有,老喜歡用這毒!”
宮商皺眉:“殿下,南蠻人不講信用,竟往您府上安插眼線!”
安盛卻笑了笑:“本就是利益互換,又怎么指望他們講信用……罷了,先不管他們,你去一趟晏臨府上,把晏姝放出來吧?!?/p>
當(dāng)夜,京郊。
孫婆子睡得迷糊,忽聽見窗外一聲悶哼,守著他們的晏家人倒在地上。
她連忙坐起來,喊醒兒子,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……
啪!
門窗忽閉,一道倩麗的身影印在窗上,隨即傳來一個熟悉的冷哼。
“孫婆子,長公主對你很不滿意!”
孫婆子大驚,連忙拉著兒子一起跪在地上:“羽徽姑娘,老奴是按著長公主的吩咐說的啊!一字不差,而且絕沒有將長公主牽進(jìn)來半分!”
門外楚若顏心頭一凜,果然,這孫婆子是安盛的人!
她看了眼徐老,后者佯怒道:“你當(dāng)長公主是好糊弄的嗎?自己再好好想想!”
孫婆子皺著眉頭苦思冥想,突然道:“老奴知道了,是關(guān)于安寧侯生父一事……可當(dāng)時時機(jī)不對,他們沒問,老奴也不好說安寧侯的生父就是晏大將軍?。 ?/p>
門外二人劇震!
這孫婆子沒有說謊,那豈不是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