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顏依然沒什么情緒道:“你是國公之女,他是刺駕死囚,父親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。”
楚若蘭一呆,然后像個鵪鶉似的慢慢低下了頭。
慈寧宮。
徐公公回去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,蘇太后氣得渾身都在發(fā)抖:“混賬、混賬??!哀家活了這把歲數(shù),還從沒有人、從沒有人敢當面抗哀家的旨,她楚長樂是瘋了嗎????她是不是瘋了!”
慈寧宮的下人們慌忙跪了一地,那徐公公邊跪還邊不忘訴苦:“誰說不是呢?太后娘娘,她還直接說了楚國公府上下人等都不會赴宴,這不是明擺著打您的臉嗎?娘娘,您可是太后,不能讓她一個官眷騎到您的頭上??!”
蘇太后猛地起身:“傳哀家懿旨,讓張院判親自去楚國公府,給她楚若音診?。“Ъ业挂纯?,她到底得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疫??!”
當日下午,張院判就帶著兩個徒弟到了楚國公府。
人還沒進屋,就看見白須白發(fā)的秦易儒杵在院門口,像在跟什么人賭氣!
他忙不疊地迎上去:“秦老神醫(yī),能在這兒見到您真是太好了!”
“好什么好,要沒你我老頭子能在這兒?”秦易儒眼睛一瞪,十分不滿。
張院判呆了半晌,立刻明白過來:“您的意思是里面那位……”
秦易儒哼了一聲不說話。
他立馬倒吸口涼氣:“下官明白了,楚二姑娘這是得了會傳染的風寒,不易出門走動,下官這就回去向太后娘娘回稟。”
“嗯……”秦易儒這才滿意地撚了撚胡須,“算你小子上道,這樣吧,改明兒來天一酒樓找我老頭子,我給你扎上兩針?!?/p>
張院判欣喜若狂:“多謝老神醫(yī)!多謝老神醫(yī)!”
從楚國公府出來,他身后跟著的兩個徒弟很是費解:“師父,您人都沒見著,怎么就能下定論呢?這不是欺瞞太后娘娘嗎?”
張院判冷笑一聲:“欺瞞?你們可知有里面那位在,她想要什么病,就能得那種?。≡蹅兒伪刈匀∑淙??”
說完回宮,將情況一稟,蘇太后直接打翻了茶盞:“來人!張榜!廣招天下名醫(yī)!哀家就不信了,要見她一個小小側(cè)妃,竟然如此之難!”
忽然宮門外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:“娘娘何必大動肝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