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驚得拼命掙扎,卻聽一道低沈的聲音:“是我!”
楚若音瞪大眼望去,不是慕容縉還能是誰?
“唔、你先把我放開!”
“不放!”男人加大手中力道,“阿音,皇帝不懷好意,如今為了哄你連皇后的鳳袍都給了,長此以往還得了嗎?”
楚若音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鳳袍,大呼冤枉:“不是皇上……”
“是皇后也不行!”慕容縉瞇起眼,語帶威脅,“別的都可以讓,唯獨你不行!今日本王也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了!”
說完點了她的啞穴,又將鳳袍扯下?lián)Q了身宮女衣裳。
各宮門口的侍衛(wèi)見他扛著個“宮女”出來,兇神惡煞,誰也不敢招惹。
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讓他把人帶出宮去。
午后,西疆使臣又來求見。
謝知舟孟揚找過來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楚若音不見了。
他們把坤寧宮翻了個遍也沒找著,最后是太監(jiān)想起來今早上秦王來過……
“壞了,肯定是慕容縉!”謝知舟一拳砸在桌上,“早不來晚不來,偏在昨日他們見過‘皇后娘娘’之后把人給擄走了,這下如何是好?”
孟揚撓頭:“要不就跟他們說,皇后娘娘也病了?”
謝知舟白他眼:“你當西疆人是傻的嗎?而且這次事關兩國邊線,非同尋常,實在不行還是去請岳丈——”
聲音戛然而止,想起前妻眉間閃過一抹痛色,“去請首輔大人吧。”
曹陽來了以后,也做了和謝知舟一樣的判斷,他道:“事已至此,只能先一邊搪塞西疆人,一邊再暗中派人去找二侄女。”
于是兵分兩路,謝知舟謊稱皇后抱恙打發(fā)走巫咸,孟揚發(fā)動禁軍偷偷去找楚若音。
可這慕容縉當真藏人功夫一絕,一連八九日,愣是連她一根頭發(fā)絲都沒找到!
正殿內(nèi)。
西疆使臣來回踱步,已經(jīng)等得不耐煩了:“謝大人,我們接連求見貴國皇后,她卻連面都不露一下,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?”
謝知舟忙不疊賠笑臉:“稍安?勿躁、稍安勿躁……”
眼角余光不停往外瞄,孟揚不是說有法子了嗎,人呢?
巫咸不動聲色地將一切收進眼底,微微擰眉。
他們已經(jīng)確定這位皇后就是云家三女了,可這幾日求見都推三阻四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?
隨即起身:“既然貴國無意和談,那我們也不勉強,告辭?!?/p>
作勢走向殿門口,謝知舟大急,卻見一個西疆人跌跌撞撞闖進來:“大祭司,不好了?。 彼梦鹘Z嘰里咕嚕說了什么,只見巫咸臉色劇變,冷喝一聲,“確定嗎?”
那人連連點頭,巫咸鐵青著臉回頭望了眼鳳位,又看看西疆的方向,陷入兩難。
片刻后猛然拂袖:“我們走?。 ?/p>
西疆使臣說走就走,留下謝知舟和禮部官員大眼瞪小眼。
這時孟揚才帶著楚若蘭急急忙忙趕過來,看見空空如也的殿內(nèi),不禁傻眼:“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