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政王擰眉:“誰放不下?”
“你若不是放不下,方才怎么不答應(yīng)渺渺他們一起進宮?”
攝政王無言,王妃復(fù)上他的手:“皇城幾經(jīng)易主,王爺是怕看到舊時宮殿傷懷吧?”
馬車內(nèi)一陣死寂,良久,他才悶聲說了句:“云寧性子軟弱,我當(dāng)初若肯留下,多教他些時日,又或者把皇位傳給晉王兄,說不定這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”
王妃道:“你走之前,已經(jīng)教了云寧帝整整兩月,至于晉王兄,他生性偏激,又在皇陵被關(guān)了那么久,并非繼位的最好人選,。”
攝政王沉默,只聽她的聲音溫柔如水:“王爺,您不必后悔,能走到今日,一切都是最好的選擇?!?/p>
這時馬車停了,兒子在外面懶洋洋道:“娘親,到了。”
王妃撩開車簾一看,是顧府。
“沒弄錯吧?”
云瑯打了個哈欠:“放心吧娘,有人親眼看見他十幾天前出入過這里,若連這樣的情報都收集不準(zhǔn),那百曉閣可以解散了一起上街要飯去!”
王妃莞爾,攝政王跳下馬車:“走吧,趕緊把事情解決了,好回梅山去?!?/p>
顧府。
顧四郎院子。
越氏染了風(fēng)寒,本想來求顧斕之讓她請大夫,卻意外看見大夫就在里面。
“這位爺?shù)氖纸钅_筋被人挑斷,請恕在下無能,續(xù)不了這斷筋。”
越氏一怔,只看顧斕之打發(fā)走大夫,抱著雪舞道:“心肝,你也聽見了,不是我不肯救,實在是你這義兄傷得太厲害……”
雪舞依偎在他懷里嬌聲道:“妾身就只?有這么一個義兄,若是救不好他,那妾身也不活了!”
越氏心中疑竇叢生。
?雪舞進府這么久,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有義兄。
忍不住戳破窗紙望進去,只看顧斕之床上當(dāng)真躺著一個人,不能動彈,可那張臉意外得眼熟……
越氏仔細回憶了下,猛地渾身一顫。
那不是、那不是布告上緝拿的欽命要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