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欺師滅祖,豬狗不如!”
人群議論聲中,薛翎幾乎站立不穩(wěn)。
她的父親,和她的相看對象,行茍且之事……
任是哪個字眼,都遠遠超出她的承受范圍。
楚若顏環(huán)住她的肩,正想說什么,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眾人紛紛擡頭,只見出事那間屋子的隔壁,楚靜走了出來。
她臉色恢復些許,卻還是頭疼得厲害,只因外面動靜實在太大,這才忍痛出來。
薛老夫人一看見她,頓時滿臉猙獰撲上去:“是你、是你對不對?是你害得貴兒,是你害了他!”
楚靜懵然:“您說什么,我害侯爺什么……”
她聲方落,就看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薛貴,還有雙目充血滿是欲望的張吉……
瞬間明白過來。
“不、不是我,方才席上我便覺著身子不舒服,所以先到后院歇息……”
“狡辯!若不是你你為何在隔?壁?又為何聽見貴兒受辱不出聲制止?”
薛老夫人雙目幾乎噴出火來,楚若顏淡淡出聲:“薛老夫人,我姑母已說了她身子不爽利,睡得沈些不也正常?倒是您,這般信誓旦旦地指認姑母,莫不是有什么隱情?”
她說完便給了周嬤嬤一個眼神。
后者提著一大桶涼水過來,嗖地潑到那張吉身上。
張吉被凍得一個激靈,神智漸漸清醒過來:“這、這是……”
旁邊的薛貴忙喊:“母親!快把這畜生拖下去!”
薛老夫人明白他是怕他說漏嘴,可楚若顏已道:“不錯,張吉,你欺師滅祖,侮辱恩師,這般行徑,到了大理寺也難逃一死?!?/p>
張吉大懼,下意識道:“不、不是我!是老師,他讓我和薛妹妹生米煮成熟飯,這樣薛夫人就再也不能阻止我們了!”
全場嘩然。
薛翎臉無血色搖搖欲墜,楚靜趕忙上去抱住她:“別怕翎兒,母親在!”
薛貴瞪大眼,沒想到他就這么肆無忌憚地說了出來:“你胡說八道,我怎會害我自己的女兒!”
可張吉為了活命已是倒豆子似的往外倒:“是真的!當時我就怕老師你反悔,所以特地請了同窗,在門外將你我說的話一五一十記了下來,你們不信大可把他叫來,我們當面對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