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。
皇帝昨晚難得沒在薛嫻那兒,而是宿在了燕貴妃的披香殿。
結(jié)果早上就新封了一位惠妃。
翊坤宮,啪得聲。
薛嫻砸碎了新送來的琉璃盞:“不封嬪,直接就晉四妃,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女,你告訴本宮,她有什么本事能把皇上迷成這樣?”
被點到名的小宮女瑟瑟發(fā)抖:“回、回娘娘話,奴婢聽人說,她舉止神態(tài),都似極了娘娘……”
薛嫻一愣,勃然大怒:“什么?像本宮?”
小宮女駭然跪下:“是披香殿宮女傳出來的,奴婢、奴婢也不知情……”
“那賤人叫什么名字?”
“惠妃娘娘本名雪弦……”
雪弦,薛嫻。
就連名字也像極了……
薛嫻只覺一口老血堵在了胸口,上不去,下不來。
恰在此時宮人領(lǐng)著薛柏青進(jìn)來,她眼一瞇:“過來!”
薛柏青渾身一顫,哆嗦著走到她跟前:“娘、娘娘……”
薛嫻看著他那張臉,明明和兄長有兩分相似,可不知怎么,就總讓她想起楚靜。
再想到燕貴妃那個賤人不知從何處搜羅來的美人……
惡念橫生,陡然掐住了薛柏青的下巴:“說,是不是楚靜派人找來的?”
薛柏青吃痛,卻不敢叫。
他怕像上次一樣發(fā)出一點聲音,就被灌下沸水。
誰知這副隱忍的模樣更加刺激了薛嫻,拿起一旁的繡針就扎了下來。
“??!”
少年發(fā)出驚叫,卻遭來更加猛烈地針刺,薛嫻冷道:“定是楚靜串通了顧飛燕,才將那女人送進(jìn)宮來對付本宮!兩個賤人,再加上你這個小賤種,本宮真是倒了大霉才會遇上你們!”
她邊說邊刺得更狠,血泡一個個冒起,在少年的慘叫聲中連成一片。
宮人們都不忍地別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