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曹陽會有今天,本就是他的皇妹一手造成,皇室已經夠對不起他的了,絕不能再讓曹家寒了心!
“來人,將薛貴奪去侯爵貶為庶民,即日起發(fā)往北境永不準還!至于薛家教子無方,這侯爵的位置朕也替先皇收回來……”說著看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薛貴妃,狠起心腸道,“念在他們教養(yǎng)出一位皇貴妃,死罪可免活罪難逃,就和薛貴一起,舉家遷往北境吧!”
薛貴妃聽完心都死了。
那北境是什么地方啊?苦寒之地,茹毛飲血,還有戎族那些兇悍異常的外賊侵擾,母兄到了那邊,又怎么過得下去???
可是看著皇帝一臉決然,她心知此事已經沒有了回旋余地……
“皇上!”
薛貴妃把心一橫跪了下來。
皇帝面色有些難看了:“貴妃,你難道還要為薛家求情嗎?”
這連愛妃都不喚了,可見是當真有些惱。
但到現(xiàn)在薛貴妃已別無選擇,只能一搏:“皇上,臣妾不敢阻撓皇上,但臣妾的五皇子已去,如今母親兄長也要被發(fā)配北境,留下臣妾一個人,實在沒有意思。臣妾懇請皇上恩準,讓臣妾也陪同母兄,一起去北境贖罪!”
她說完狠狠磕在地上,那白皙的額頭,頓時就紅了一片。
皇帝見狀心疼不已:“你胡說什么?薛家是薛家,你是你,朕何時說過要牽連到你?”
薛貴妃一言不發(fā),只維持著叩首的姿勢。
皇帝頓時有些兩難,這時晏錚道:“皇上?!?/p>
皇帝看見救星般:“首輔可有何良策?”
“良策不敢當?!标体P略微拱了拱手,“其實就承恩侯所犯之罪,發(fā)配北境確實有些過重了……”
薛貴一驚,薛貴妃也不敢相信地看向他。
這話什么意思?
難不成他還要替他們求情嗎?
曹老夫人倒是沈得住氣:“那么敢問首輔,以何處置才不為過?!?/p>
晏錚淡淡頷首,轉身對著皇帝道:“皇上,臣之前聽過一則趣聞,是承恩侯與其門生張吉的一段風月往事,說是二人早已情投意合,才會在薛家過繼禮上情難自禁。既然如此,臣以為倒不如成全了他們,也免得薛侯六根不凈,再對義絕之妻多有惦念,皇上以為呢?”
皇帝愣了一瞬:“妙??!”
張吉那事兒他也聽過,當時只當無稽之談,沒想到還能派上這用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