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音身形一滯加快步伐,卻被慕容縉繞到前面擋住去路。
楚淮山嘆了聲:“秦王這又是何苦?”老實說,若沒有馮家女摻和進來,他是很滿意這樁親事的,到現(xiàn)在只能說天意弄人。
慕容縉并未理會,深深望著她道:“若音,前事是我對不起你,如今……”
“如今還要糾纏不休,堂堂秦王,就這點氣度嗎?”溫雅男聲帶怒。
楚若音驚訝回頭,卻見江懷安走過來,擋在她身前。
慕容縉瞇起眼:“本王和楚二姑娘說話,與你何干?”
江懷安嗤笑一聲:“若是以往自然與我無干,不過王爺忘了嗎,太后懿旨已下,你與她再無婚約,那便等同外男。為了若音表妹名節(jié)著想,還請王爺自重!”
一字一句,全往他心窩子扎。
慕容縉臉上閃過惱怒,楚若音忽道:“懷安表兄,讓他說吧?!?/p>
江懷安皺眉,只聽她輕聲道:“今次過后,也不會再見了,王爺有什么話,一并都說了吧?!?/p>
平靜的語氣無喜無悲,男人卻猛覺心臟一陣抽搐。
聽調(diào)唱曲、談詩作賦……
他們本不該落得如此下場。
揪心的疼痛幾乎讓他說不出話,費了好大力氣,才勉強開口:“若音,我負你良多,現(xiàn)下說什么都遲了,但有一樣?xùn)|西,還望你收下?!?/p>
他從懷中取出一物,楚若音看見時怔住。
是一塊令牌。
背面刻著秦字,秦王府的令牌。
“你一介女子,又遭此變故,日后只怕多有不易。此令牌是我私物,見它如見我,以后若遇到什么難處,它或可助你?!?/p>
“我不……”
“拿著?!蹦饺菘N打斷她,“我知你不想再和我有糾葛,那么收下它,日后我再不會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。”
楚若音垂眸,一把接了過來。
那一瞬男人的心仿佛被挖掉一塊,生生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