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殿震驚。
皇帝和長公主?扶著太后飛快后退。
殿前侍衛(wèi)一擁而上,但見晏錚奪了身旁侍衛(wèi)的劍,砍了平靖侯的腦袋!
他面無表情,劍上鮮血還順著劍尖一滴一滴往地上淌……
“安寧侯?你竟敢當(dāng)?shù)顨⑷?!”顧相回過神來大喝。
蘇太后發(fā)出撕心裂肺地哭嚎:“南天!哀家的侄兒??!”
平靖侯蘇南天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,最終落到曹陽腳邊。
他眼角余光掃過大殿外受罰的身影,心一橫,出聲道:“皇上!人犯蘇南天已伏法,請皇上恕安寧侯殿前失儀之罪!”
余下大臣本就有心為晏家做點(diǎn)什么,此刻有人出頭,便也跟著跪下:“請皇上恕安寧侯殿前失儀之罪!”
皇帝看著平靖侯的人頭,到死都睜大雙眼仿佛不敢相信一般。
他心頭發(fā)沈,揮揮手:“帶下去吧?!?/p>
這便也是不再追究晏錚殿前殺人之罪了。
這時值官進(jìn)來通稟:“皇上,十杖已罰畢,安寧侯夫人她……”
話音未落,砰的聲。
瓢潑大雨中,那道纖細(xì)堅(jiān)韌的身影似再也支撐不住,重重摔落雨中。
晏錚催動輪椅沖出,卻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:“不敢勞安寧侯大駕!”
楚淮山冷冷甩下這句便沖入雨中,晏錚身形一滯,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涌上心頭。
是啊,放妻和離,他如今又有什么資格過去?
可還是忍不住過去,與她一道,并立在這天地風(fēng)雨之中。
楚淮山小心翼翼地扶起她,后背已經(jīng)見紅,在雨水的沖刷下,她似乎格外難忍,卻還是堅(jiān)持?jǐn)E起頭來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爹爹,不疼……”
楚淮山心痛如絞,都能感知到她的呼吸都在顫栗。
“傻丫頭,你悶聲不響就這般,是想要你爹的命嗎?”
楚若顏痛得說不出話來,皇帝身邊的尹順急忙打著紙傘過來:“楚國公,快先帶安——帶楚大姑娘進(jìn)殿去吧?”
殿門前,皇帝和長公主都望向這邊。
看似關(guān)切,可這全拜他們所賜。
那晏家要昭雪,名正言順,偏偏就因?yàn)槭瞧骄负?,所以皇室刁難,最后居然牽連到他女兒頭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