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院內(nèi),氣氛沈悶到極點(diǎn)。
楚淮山冷冷掃了眼周嬤嬤她們:“我讓你們看著她,你們就是這樣看的?”
周嬤嬤、玉露嚇得一個(gè)激靈跪下來,楚若顏道:“爹爹,不怪她們,是女兒自愿?!?/p>
“我還沒罵你,你還先給她們求上情了?”楚淮山怒極反笑,“罷了,你跟我來!”
楚家祠堂,燈火通明。
這一鬧大半個(gè)院子的人都醒了,小江氏帶著兩個(gè)女兒在祠堂外探頭探腦的,神色都有些惴惴。
楚若蘭小聲道:“爹爹發(fā)了好大的火啊,居然都開祠堂了!”
楚若音也憂心道:“是啊,這么多年,爹爹還是第一次罰大姐姐跪祠堂吧?”
“好了,你們倆都少說兩句!”小江氏邊說,也邊捏緊帕子往祠堂里望。
而此刻祠堂內(nèi),楚若顏跪在祖宗牌位前,恭恭敬敬上香磕頭。
這一切做畢,楚淮山才問:“你知不知錯(cuò)?”
楚若顏平靜道:“女兒知錯(cuò)。”
“錯(cuò)在何處?”
“沒聽父親忠告,私下與晏錚相見,一再欺瞞父親,是女兒不孝?!彼f罷深深叩下一個(gè)頭。
楚淮山怒道:“你倒認(rèn)得痛快,那香囊是你送的還是他偷的?”
“是我送的?!背纛伆菏缀敛槐苤M。
“你!”楚淮山氣得拍桌,“你一個(gè)已經(jīng)和離了的婦人,送給前夫東西,你可知道傳揚(yáng)出去外面會(huì)怎么說你?說你行為不檢、寡廉鮮恥,你日后還要不要嫁人了?”
“不嫁!”楚若顏咬唇,眼尾泛紅地望向他,“爹爹,女兒跟晏錚絕不是您想得那樣,只是中間說來話長(zhǎng),但絕未行那男盜女娼之事!”
楚淮山擰緊眉。
他太了解這個(gè)嫡女了,也知她所言不假,可……
“顏兒啊,你到底明不明白,他晏三不適合你!就算你們兩情相悅,可皇室是絕不容許你們?cè)谝黄鸬陌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