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到都快忘了她是來做什么的,忘了這尊閻君的本來面目!
楚國公府。
楚若顏回來的時(shí)候楚淮山也在,看見她又驚又喜:“顏兒?你怎么回來了?”
小江氏看她形容疲憊,以為是回來求幫忙的,警告道:“大姑娘,皇上如今可還沒說要放安寧侯,這個(gè)時(shí)候老爺可不能做這個(gè)出頭鳥!”
“你閉嘴!”楚淮山斥道,“皇上說與不說,他安寧侯都是我的女婿,這門親事滿京城皆知,你以為是出不出頭就能避嫌得了的?”
說罷按住女兒的肩膀,沈聲道:“你放心,此事為父已經(jīng)聯(lián)合了幾個(gè)老臣,明日就上書,請皇上公審此案。只要他晏三郎真沒干過那大逆不道之事,定能還他個(gè)清白!”
楚若顏眼眶通紅。
終于忍不住撲到父親懷里:“爹爹……”
她的眼淚大顆大顆滑落,嚇得楚淮山變色:“怎么了?是他晏三郎欺負(fù)你了?”說完搖頭,“不對,他先在天牢現(xiàn)又在曹家,不是他,難道是晏家?”
楚若顏咬緊嘴唇搖頭,只想跟父親說別管了。
這晏三郎就是塊冰,捂不熱、化不了。
可所有的話都化進(jìn)了眼淚。
接下來的幾天,她就住在菩提院。
兩耳不聞窗外事,小江氏也識(shí)趣得沒來找麻煩,倒是過了幾天清凈日子。
這一日,姑母楚靜忽然到訪。
楚若顏已許久未見這位親近的長輩了,忙不疊相迎。
楚靜進(jìn)來便訓(xùn):“我之前讓你表姐同你說什么來著,別嫁別嫁,可你倒好,一意孤行,現(xiàn)在知道后悔了吧?”
楚若顏垂著眉眼不說話,楚靜又嘆了口氣:“我知你心里憋悶,那晏三郎好端端一個(gè)人,被污蔑成弒父殺兄的小人,你心中難受也是應(yīng)該的??蛇@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你們總得想法子解決不是?”
楚若顏眨眨眼睛,她怎么覺得姑母誤會(huì)了什么?
“姑母,若顏并非因?yàn)榇耸?,而是……?/p>
“我知道,是那晏老太君的事,讓你煩了心。不過那老太太已經(jīng)被晏家二房接過去了,就薛氏那專橫跋扈的性子,以后有給那老太太搓磨的?!背o大手一揮,“好了,這些終究不是他晏三郎的過錯(cuò),你也不要太遷怒他了,這樣吧,正好我今日要去看望曹老夫人,你就同我一道過去見見他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