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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攤牌（第3頁）

他深深地看了長公主一眼，仿佛要將她的容貌永遠(yuǎn)印進(jìn)腦海深處。

“沒，舍不得長公主罷了……”

安盛長公主淺淺一笑：“舍不得便早些回來，莫忘了，本宮還想看你作畫?！?/p>

曹棟破天荒地沒有點(diǎn)頭，轉(zhuǎn)身決然走出去。

而此時里間。

曹易匆匆進(jìn)來道：“楚大姑娘，我家老爺有請?！?/p>

楚若顏知道這是要攤牌了，遞給姑母一個放心的眼神，隨他出去。

夜涼如水，連吹在臉上的風(fēng)都冷得浸骨。

楚若顏?zhàn)哌M(jìn)書房，一眼看見曹駙馬跪在中間。

“顏兒？你怎么來了？”楚淮山一臉震驚，忙要讓她出去，曹陽攔下他，“此事還需楚大姑娘做個見證?！?/p>

說罷看向曹棟：“你還有什么話，都在這里說了吧?！?/p>

曹棟擡頭，神色坦然：“我無話可說。”

“那你是都認(rèn)了？！”曹陽震怒，那只被碎瓷片扎得滿手鮮血的右掌猛拍桌，“私換糧草、貪墨兵器，你勾結(jié)外族，陷害忠良，置我朝十萬將士于死地！這樁樁件件，你都全認(rèn)了不成？”

“是?！辈軛澥制届o。

“為什么？！”哪怕以曹陽的涵養(yǎng)亦忍不住喝問，“究竟為什么？就為了一個女人嗎？”

曹棟臉色瞬間一肅：“兄長慎言！那不是一個女人，那是大夏的長公主！”

楚淮山倒吸口涼氣。

剛才聽曹陽那話他都不敢相信，直到此刻聽曹棟承認(rèn)，不由道：“駙馬你是瘋了嗎？那可是十萬條人命?。　?/p>

曹棟漠然：“那又如何，誰讓他們倒霉跟著晏家……”說到晏家眼里流露刻骨仇恨，“我只恨沒殺了晏文景那個小雜種，讓晏序還留了一個后！”
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曹家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，會給全家?guī)頊珥斨湹模?！”曹陽激憤?/p>

曹棟?一愣，臉上漸漸浮起幾分痛苦：“我知道、我都知道……可兄長，我也沒辦法，長公主太苦了，她真的太苦……我不幫她，就沒人能幫她了……”

他說著，猛地?fù)P起頭，神色哀戚。

“我知道我對不起曹家，要打要?dú)?，凌遲分尸，我都認(rèn)了，兄長，只求你跟母親說一聲，她的二兒子不孝，不能給她養(yǎng)老……送……終……”

聲到最后越來越低。

曹棟整個人顫抖起來，先是呼吸發(fā)緊臉色青紫，隨后眼、耳、口、鼻，紛紛滲出血來……

楚若顏神色驟變：“不好！他服了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