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笑當即轉(zhuǎn)頭指向旁邊的布幔,道:“這都不是我干的,是shabi舒干的!”說著就走去布幔旁,一把掀開布幔。
然后她愣住了。
天殺的,這后面居然是一扇窗!聞人舒這廝已經(jīng)從這窗戶逃走了,哪里還有人!
太倒霉了!這祠堂被搞得一塌糊涂,完全是他的錯嘛!可是現(xiàn)在怎么辦,根本抓不到他人!他這個人不僅壞心腸,怎么還這么狡猾!
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……聞人笑嚴肅地想,不如她也從這窗戶逃走吧……
剛爬到一半的時候,欽國侯就把她逮了回來,氣呼呼道:“想跑?還沒那么容易!”
聞人笑回過頭,沖欽國侯賠上笑臉:“嘿,爹……”欽國侯實在是要揍她了,她笑不出來了,只有干哭,“爹啊,我錯了……看在娘的份兒上,你就饒了我吧,今晚風太大了,都是風吹亂的啊……”
欽國侯真要打吧又不好當著聞人笑的娘打,況且聞人笑死而復生他總是揣有兩分溺愛的,恨鐵不成鋼地道:“今晚你要是不把這祠堂收拾干凈,給列祖列宗賠罪,就別認我這個女兒!”
聞人笑默默地去收拾牌位,順口道:“噢,那你認我這個爹吧?!?/p>
話一出口,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。欽國侯抬起眼看著她,反應了一會兒,然后終于毫不猶豫地把她揍了。
聞人笑很苦逼:“明明是你自己先說錯的嘛怎么能怪我呢……”
聞人笑的娘是欽國侯的發(fā)妻,已故去多年。欽國侯常年在外鎮(zhèn)守邊疆也就罷了,如今回到上京,夜夜都會來祠堂為發(fā)妻上一炷香,聊表思念。
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,只是他沒想到,聞人笑敗家都已經(jīng)敗到了祠堂。
于是就有了現(xiàn)在聞人笑辛辛苦苦地把散倒的靈牌都扶起來,并按照輩分的先后順序排列整齊,順帶聽欽國侯在旁邊嘮叨了一下聞人家的家譜。
幸好做成牌位的這些木材都相當講究,沒有一塊損壞的,不然欽國侯非打斷聞人笑的狗腿子不可。
聞人笑聽她爹提起她娘的時候,分外感慨。她娘也不是什么顯赫官戶,只是普通富足人家的大家閨秀一枚,偶然的機會與欽國侯結(jié)緣,從此結(jié)為夫妻恩恩愛愛。
欽國侯說著就嫌棄地瞥了她一眼,道:“你爹和和娘的感情故事你千萬不要太羨慕,為父跟你說這些,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在這個時代,一個女子要想嫁一個好的夫家,大家閨秀是得多么重要。你再看看你,現(xiàn)在成天瘋瘋癲癲,哪里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,當心以后嫁不出去!”
聞人笑想了想,認真地問出心中疑惑:“既然我娘嫁給你這么幸福,那她為什么那么早死?你又為什么要娶二娘?”欽國侯一噎,說不出話來,聞人笑眼觀鼻鼻觀心,若無其事又道,“哦,當然,你可以選擇不答?!?/p>
良久,欽國侯道了一句:“這世上有很多事情,不是單純的情啊愛啊就能夠解決的。”
聞人笑道:“所以說嘛,大家閨秀有什么用呢,文化過硬還不如拳頭過硬,夫家要是敢不聽話,”聞人笑握緊拳頭,對著自己的拳頭吹了一口氣,“我揍他全家?!?/p>
欽國侯扶額: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粗魯,我記得你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