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笑瞇了瞇眼,道:“她不會得逞的。春喜和冬素雖然是兩個賤婢,但好歹也是兩條人命,總該要有個交代才好。”
翡意默了默,道:“被扔水里無力掙扎,那樣的痛苦奴婢深有體會,雖然在今早發(fā)現(xiàn)她們之前,奴婢都恨死她們了,但現(xiàn)在……”大概同情和憐憫更多一些,因為或許她們也不是自己愿意那么做的。
聞人笑拍拍翡意的肩膀,說道:“說起溺水,大概你小姐我之前一次也是深有體會。放心吧,等三日后自會真相大白的,但是在那之前你我需得做點兒準備?!?/p>
翡意眼睛亮了起來,道:“只要能抓住兇手,奴婢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!”
聞人笑:“……怎么個肝腦涂地法兒你涂個給我看看?”
侯府里的丫鬟每月有三日的告假時間,花苗回家去探親當然是流連忘返,不到侯府宵禁最后一刻,是不會舍得回來的。
于是下午的時候,聞人笑和翡意就偷偷摸摸地去了后院丫鬟們居住的地方,躲在花苗的床鋪底下。
床鋪很窄,那床下面當然也就窄了。聞人笑被床下的塵嗆得難受,時不時用肩膀擠了擠翡意道:“喂,老是擠你小姐,這樣很不敬你知道嗎?”
翡意灰鼻子灰臉地苦逼道:“奴婢已經(jīng)完全貼在墻上了啊……”
聞人笑道:“呔,都怪這床太窄,咱府上的丫鬟居住條件是得改善改善了,首先就得換張大點的床。”
翡意道:“其實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很改善了呀,以前都是大家睡通鋪的,現(xiàn)在才一人一間房,大家都覺得很滿足啦?!?/p>
聞人笑看了她一眼道:“你倒真容易知足?!?/p>
(=半-浮-生+)
翡意嘿嘿道:“奴婢不睡丫鬟房,奴婢習慣給小姐守夜,睡小姐床邊。小姐,我們?yōu)槭裁匆竭@里來???”
“這叫先下手為強,一會兒你就明白了。”
隨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,這間簡陋的丫鬟房中的光線也變得昏暗模糊,最后只剩下床底的聞人笑和翡意大眼瞪小眼。
就在聞人笑都快打瞌睡時,翡意整個人很興奮,突然掇了掇聞人笑的手肘,說道:“小姐,好像花苗她回來了。”
聞人笑豎了豎耳朵仔細聽,外面的確是有人的腳步聲。然這腳步聲卻沉穩(wěn)敦實,絲毫沒有花苗這個年紀的輕快。
然后腳步聲近在門口,有人輕輕地推開了房門,走了進來。因為光線太過昏暗,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。翡意還是沒忍住,當即就要出聲叫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