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笑道:“我前半生隨我娘,后半生隨我爹嘛。況且這樣有什么不好呢,將來我還指望和你一起去邊疆,保家衛(wèi)國不說,光是指揮那千軍萬馬,想想就非常帶勁。”說著聞人笑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,好似千軍萬馬、壯闊山河盡在她眼前,她臉上那做青天白日夢的表情很……賤。
欽國侯敲了一下聞人笑的腦袋,道:“保家衛(wèi)國,豈可兒戲。回去洗洗睡吧?!?/p>
后來聞人笑將牌位全部都擺整齊了,又隨她爹一起給列祖列宗上了三炷香。聞人笑看了看牌位,問欽國侯:“爹,這些牌位是不是列得太緊湊了?我感覺祖宗們都快擠得喘不過氣來了?!?/p>
欽國侯一看,還真是。他又注意道旁邊空著一個地方,問:“你娘旁邊空了這么大塊地,你怎么不勻一勻?”
聞人笑道:“這塊地方不是給你留的么,讓爺爺祖爺爺他們待在我娘身邊,多不合適。”
欽國侯:“……今晚跪祠堂!跪不到天亮,你不準回去!”
聞人笑看著欽國侯離去的背影,有些落寞道:“爹,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,你剛才還叫我回去洗洗睡的?!?/p>
欽國侯回頭瞪她:“我有說過嗎,你聽錯了!跪好,現(xiàn)在就給我跪好!”
聞人笑迫于她爹的yin威,不得不在堂前的蒲團上跪下。欽國侯又道:“你今晚犯了這么大的事,還是好好在這里反省反省吧!記住,天不亮不許回去!”
聞人笑:“噢?!?/p>
欽國侯走了以后,聞人笑獨自跪在祠堂里,開始抽自己的嘴巴子,自言自語道:“讓你逞口舌之快!讓你嘴賤!”
當然她不會照欽國侯所說當真跪到明天早上,反正又沒有別人看得見,她索性跪著跪著就改為坐在了蒲團上,開始打盹兒。
折春苑這邊,翡意本是乖乖在房里等著聞人笑回來,不知不覺地就爬在桌上睡了過去。等到醒來的時候,窗外的夜色更深重了些,約摸已經(jīng)很晚了。翡意不由有些擔心起來,小姐這么晚還不回來,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?
翡意越想越擔心,索性就準備出門去祠堂找聞人笑。她心思細膩,外面這個時候更深露重,臨出門前還不忘給聞人笑帶上一件披風,就挽在臂彎里。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,并回身帶上房門。
然而,就在她勘勘回身還來不及關(guān)上房門的時候,身后突然一道黑影襲來,緊接著一根粗壯的棍子就狠狠朝她的后腦悶去。
翡意吃痛地呼了一聲,隨即眼前一黑,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。房間里的燭光從門口溢了出來,春喜正站在門口臺階處,手里抱著那根棍子,微微有些顫抖,臉上的神情半是害怕半是堅定。
冬素躲在黑暗的角落里,聲音顫顫道:“春喜,我們真的要那么做嗎……這可是sharen……”
春喜一道眼神橫過去,道:“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,要不這樣做,二夫人同樣會打死我們的。是她死還是你我死,你還沒做好選擇嗎?還不快去找個麻袋來!”
春喜一向是很有主意的,冬素多聽她的安排。聽春喜那么說,冬素也曉得是不能回頭了,于是很快就去找來一根麻袋,兩人合力把翡意裝進麻袋里,準備抬出折春苑。
春喜也不知是在安慰冬素還是在安慰自己,邊走邊道:“你放心,等明早大家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也會以為是她半夜出去尋找大xiao姐失足出了意外,沒有人會懷疑我們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