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郁道:“那是你和白芷,不要套在所有人身上。認真,什么是認真?你以為本宮會對聞人笑那樣的女人認真嗎?”
云凡問:“既然如此,為何殿下還屢屢救聞人小姐于危難之中呢,為何又安置在宮中久久不允她出去呢?”
謝郁高傲又高冷道:“本宮只不過是為了找她笑話。她不知死活先招惹了本宮,本宮要看她哭鼻子。至于不允她出宮,等到本宮厭煩了玩膩了,自然就會放她回去?!?/p>
“真是這樣嗎?”云凡自以為將謝郁看得透透兒的,只不過看不透的是謝郁他自己罷了,“但愿太子殿下到時候莫要真弄哭了聞人小姐,自己卻要后悔?!?/p>
“本宮從來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?!闭f著謝郁就往云凡身邊走過。他沒來由地心煩意亂,說是玩膩了,現(xiàn)在他和聞人笑的相處便讓他覺得無趣,因為他再沒下過狠心來欺負她。既然如此,是該放她出宮了嗎?
謝郁發(fā)現(xiàn)他說得出,卻做不到。
他對自己說,他只是玩玩,聞人笑也是一個女人,她和別的女人并沒有差別。
云凡適時地提醒道:“殿下,您的東宮應(yīng)該是這個方向吧?”
謝郁走了兩步停下來,又折回去往另個方向走,并道:“夜深了,你還不出宮打算在宮里過夜么。”
云凡懶洋洋道:“謝殿下關(guān)心,臣今夜值守太醫(yī)院?!彼粗x郁漸漸遠去的背影,眸中神色變化莫定。
人大約就是這樣,世事變化太快,自以為信誓旦旦的東西,眨眼之間就會發(fā)生質(zhì)的改變,只不過當(dāng)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。云凡笑了笑,也轉(zhuǎn)頭走了。
當(dāng)天夜里,謝郁回到自己寢宮,躺在床上時,卻輾轉(zhuǎn)難眠。他一閉上眼睛,發(fā)現(xiàn)腦子里全是聞人笑的音容笑貌,以及當(dāng)天晚上和聞人笑在窗邊的打鬧。想起之前聞人笑用他吃過的調(diào)羹吃羹,他就蹭地從床上彈了起來。
不行,這覺沒法睡了。
他必須要去沖了涼水澡冷靜一下。
隔天,謝郁往鸞鳳宮去了一趟。聽說楹兒將將考試完,謝郁幫她往鸞鳳宮給皇后送去了自己的考試成績。
皇后看了以后,看向謝郁道:“考得不好也不壞,但也滴水不漏。太子,你是不是幫忙作弊做得太明顯了?”
謝郁道:“楹兒妹妹勤善好學(xué),本應(yīng)該考得更好一些?!?/p>
皇后揉了揉眉心:“你不用幫她說好話,她有幾斤幾兩本宮還不知道?”
“楹兒的成績已經(jīng)送來了,母后若是沒有別的事,那兒臣先告退了?!敝x郁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,起身拂了拂衣角便欲離開。
當(dāng)時皇后不咸不淡地飲了一口茶,問:“你和聞人笑,如何了?”
謝郁腳下頓了頓,面不改色:“什么如何?”
“進展得如何,”皇后放下茶盞,十分悠閑,“本宮聽說,你約摸很喜歡她?!?/p>
“又是楹兒在瞎說吧。”謝郁這些天提不起精神來,也正是在為這事兒所煩惱,他淡淡道,“兒臣對她沒有感覺,過些天就準備把她送出宮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