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漫出一股奇怪的感覺,蠢蠢欲動的。
謝郁看著她落在自己嘴唇上的眼神,喉嚨也是一緊。
后來誰也沒有再說話。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煞風(fēng)景。他們身后的夜空里,月亮成了最為完美的布景映襯。
聞人笑盯著謝郁的唇,謝郁同時也盯著她的。當(dāng)謝郁緩緩低了低頭,一點(diǎn)點(diǎn)靠近她兩分的時候,她的心臟突然像是被人給一拳擊中了似的。
怦!
仿佛要跳出她的xiong腔。
那股蠢蠢欲動轉(zhuǎn)變成軟綿綿的心悸,就像是用最古老的鐵罐子里烘烤著的爆米花,一到成熟了的時候,就砰地酥開。
謝郁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,癢癢的,熱熱的。像羽毛撫過臉頰。她隨著謝郁靠近的動作,瞳孔微微擴(kuò)大。但是謝郁沒有再往前繼續(xù)靠近,兩人保持的距離已然是曖昧到了極點(diǎn)……
聞人笑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。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,掙脫不開,也沒有力氣掙脫。
她手放在膝蓋上,然后狠狠用力地擰了自己一把。
聞人笑率先很煞風(fēng)景地抽了口涼氣。
好特么疼!
可是不疼怎么能夠擺脫魔咒!剛剛、剛剛……真的是好兇險。
謝郁若無其事地平淡說道:“看清楚了么,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夸我?!?/p>
聞人笑抬手扶著自己的額頭,問:“我發(fā)燒了嗎?沒有吧?”
謝郁一臉認(rèn)真地探手過來,道:“有嗎?我看看?”
兩人都在一個勁兒地裝傻充愣。好像要把剛才曖昧的那段從記憶里抹去。結(jié)果他還沒碰到聞人笑的額頭,就被聞人笑一把拍開。
聞人笑道:“你去拿點(diǎn)酒來喝唄?!?/p>
“你要喝酒?”
聞人笑道:“談理想談人生怎么能沒有酒!”謝郁動也沒動,她便又道,“你放心,咱是吟風(fēng)對月、把酒言歡,又不是酗酒劃拳。小酌怡情有木有?”
謝郁被她支開了,一時屋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當(dāng)跳下屋頂時,謝郁才意識到他又被聞人笑給使喚了??墒切木齿^之前早已截然不同,他好像沒有生氣也沒有覺得沒面子,只是覺得有點(diǎn)點(diǎn)……心甘情愿。
謝郁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在房頂上,便出聲問:“你一個人沒問題嗎?”
聞人笑蹲坐在上面,手肘撐在膝蓋上,捂著自己的臉,還抽出一只手來對謝郁擺擺手表示她沒問題。結(jié)果謝郁前腳一走,她就雙手使勁地揉搓自己的面皮,痛心疾首地自言自語道:“聞人笑啊聞人笑,你是中邪了么!你快醒醒!快醒醒!”
當(dāng)謝郁拎著兩罐酒悄無聲息地再飛上屋檐時,看見聞人笑還在把自己的一張臉搓圓揉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