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時我聽到她說這話,心中不可謂不感動。
公司上市,白卉踢我出局時,她言之鑿鑿地將一切功勞全都?xì)w到陳時序身上,把我貶低得一無是處。
可昨天她卻親口承認(rèn),公司上市,我的功勞最大。
我本以為失憶后她終于看清陳時序花言巧語的本質(zhì),也終于意識到我這些年的付出。
現(xiàn)在才明白,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付出,也知道陳時序的不勞而獲。
可她依舊偏心陳時序,說到底,不過是因?yàn)閻鬯粣畚摇?/p>
承認(rèn)我的付出,也只是為了更好地從我這里騙取專利罷了。
我將白卉手機(jī)放回原位,心中是刺骨的涼意。
2
時間一晃就到了公司慶功會這天。
白卉挽著我的胳膊剛到宴會廳,就立馬收到了來自眾人詫異的目光。
他們顯然沒料到,被撕破臉踢出局的我,有一天還能重新站在白卉身邊。
原本正圍在陳時序身邊敬酒的幾個高層見狀,立馬拋下他迎了上來。
「白總這是要讓季工回公司?我就說嘛,季工這么優(yōu)秀的人才,怎么能放走呢?」
「是啊,白總和季工天生一對,不管有多少誤會都早晚會解開,繼續(xù)并肩前行的。」
我沒接話,卻清楚看見白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。
趁眾人不注意,她悄悄朝角落里的陳時序遞了個安撫的眼神。
那眼神里的溫柔,是這段時間我從未見過的。
白卉很快被秘書叫走處理工作,圍在我身邊的幾個高層也離開后。
陳時序端著酒杯走過來,語氣里滿是挑釁:
「季池年,你別得意,要不是姐姐失憶了,你以為你能有今天?等她恢復(fù)記憶,肯定還會回到我身邊,至于你,永遠(yuǎn)都只會是被拋棄的垃圾!」
我平淡道:
「既然你這么有把握,現(xiàn)在就可以把她帶走,我沒攔著你?!?/p>
陳時序顯然被我無所謂的態(tài)度激怒,他揚(yáng)手就把手中的酒潑到我身上。
冰涼的酒液順著臉頰往下淌,還沒等我反應(yīng),他又伸手,徑直把我推進(jìn)身后的噴泉池里。
池水刺骨涼,我剛掙扎著爬出來,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。
白卉不知何時回來了,她護(hù)在我身前,揚(yáng)起手一巴掌打在陳時序臉上。
「陳時序,你敢這么對池年,是不想在公司干了吧!」
「這么喜歡把人推噴泉池里,那你也進(jìn)去體驗(yàn)一下好了!」
白卉叫來保鏢,讓他們把陳時序丟進(jìn)噴泉池。
看著白卉維護(hù)我的樣子,我心中卻涌起酸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