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失傳了?那有些可惜了,沒什么,我只是問問。
”
風角之術(shù)在現(xiàn)在確實幾乎銷聲匿跡了,她原以為王侯將相的人脈里仍存有這脈,倒是可惜了。
李嬤嬤想告退,容宴卻開口提醒。
“對了,李嬤嬤腰間這錦囊里頭的朱砂潮了,既已受潮,辟邪驅(qū)瘟一事便不能作數(shù)了,不若將它摘下置于北面侯臨明日初陽,便大有益處。
”
一邊說著,一邊食指朝她腰間點了點。
李嬤嬤臉上干笑了一聲,神色不以為然,嘴上倒是敷衍了事回了一嘴,“老奴沒想到少夫人如此心細,一眼都能看出老奴的朱砂袋受潮了,多謝少夫人為老奴費心,老奴回去這就換下。
”
待李嬤嬤退下后,花梨這才幫容宴寬衣。
“夫人為何要與那嬤嬤說這些?席間這嬤嬤屢次出言不遜,對夫人也沒半分敬愛,又何必替她操心這些旁枝末節(jié)。
”
容宴神色有些蔫,畢竟累了半日,她伸手掩口,回得隨意,“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可她福報不深,就要看她造化了。
”
花梨和雨凌聽不懂,替她理了理被子后,看著容宴翻了身竟似睡著了,只得輕聲退出。
容宴見她們退出后,起身拿了張被子,躺到了貴妃椅上。
人的命格本已造成,若福緣深厚,便可逢兇化吉。
若日日口出惡言,福不進家,便是知有大兇,也躲避不去的。
帳外一席春雨纏綿,沙沙落地,窗外雨聲流入心間沉入夢中,累及而眠。
這會,容宴的門扉被悄然推開,一個身影悄然出現(xiàn)在床前,它看了眼床上之人,便在床前吧嗒吧嗒轉(zhuǎn)了幾個圈,蜷縮在地也睡了。
翌日五更方過,容宴恍然覺得不過將將歇下不久,門外就有人竊竊私語,可誰都不敢來推這個門。
原因無他,李嬤嬤昨日竟當真出了事!
“讓開讓開,都什么時辰了,你們還不進去!真是荒謬,一群慫貨??!”
推門聲很重,房媽媽走進來的時候還在埋怨,“昨晚李嬤嬤不過是喝高了,做了糊涂事,你們就怕成這樣。
”
房媽媽看見床帷晃了下,隨后聽見落地的爪子聲音后,房內(nèi)幾人猛地拔高了聲音,尖叫起來,“??!”
“??!嚇死我了,這白穹怎么在房里?”
白穹那雙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,冷不丁地推門便撞上這雙眼睛,加上它齜牙咧嘴的模樣,饒是見多識廣的房媽媽,都被嚇得夠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