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沒有接話,其中彎彎繞繞,他與她心知肚明,倒是既心有些擔心,“師姐,師父不去考道官,那我們觀拿不到補貼,是不是快完蛋了?”
容宴:……
“師父呢?”
既空搖頭,“昨天回來過一趟,讓我們一定不要和你說,然后就跑了,你我都了解他的性子,自是怕你嘮叨。
”
容宴:……
“什么時候回來?”
既空看了一眼她的臉色,似是覺得她沒有動怒,這才回道:“來年的陽春三月。
也不全然是逃,他說莆田縣還有他未結(jié)的俗務,若是結(jié)了,能拿回一百兩。
”
容宴頓時語塞,道觀當真窮成這個地步了?
莆田縣的俗務她是知曉的,是師父二十年前的俗事了,二十年前的茍鄉(xiāng),可是紈绔子弟,花天酒地那是揮金如土。
十年前那會還信誓旦旦的說:“借出去的救命錢,怎好問人拿回?”
既空似乎也覺有些汗顏,微微偏過頭去,沒有接話。
畢竟他身為大師兄,沒能替師父分擔,也屬實有些難為情。
“既然師父把道觀給了你,我也覺得不好瞞你了。
鶴柏觀這些年來,倒欠了不少外債,前幾年開山賑災的派米糧都是借的,現(xiàn)在還欠谷子三千擔,銀錢三千兩。
”
容宴:!??!
“師兄,我覺得這事,其實你可以一直瞞下去的。
”
既空:……
茍鄉(xiāng)道人雖是個摳摳搜搜的人,但是骨子里十分良善,這么多年下來,可算是家財散盡。
容宴來到道觀的那一年,他們的日子早就不好過了。
既空:“師妹,你放心,這錢我會想辦法還上的。
”
既心抬頭看了看既空又笑著看容宴,“師姐,你是不知道,師兄下山去給人做面相的時候,老多娘子圍著他轉(zhuǎn)了,下去一趟便能賺個幾十兩。
你真的不用擔心,我們還能吃得飽飽的。
”
“胡說什么呢!”既空趕緊捂著既心的嘴巴,臉色微微有些赫然。
容宴故意目光上下打量既空,揶揄道:“唔,師兄這副皮囊確實生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