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有些愕然,自己這個婆母對她,算不上冷淡,但是絕對不熱情。
像這般晚了,那是萬萬不可能進她院子來的。
今日,她這院子門是扎堆的人要往里踏呀!
況且,現(xiàn)下杜春紅也在自己房內(nèi)。
杜春紅作為三嬸,來看自己也就罷了。
這三叔也跟著進來一同呆著,算怎么回事?
當(dāng)下兩老就有些慌,謝啟盛立馬起身,“走走走,藏起來。
”
容宴都沒來得及指路,便見謝啟盛一個麻溜的起身,繞過屏風(fēng),掀開厚重的金黃色床簾,縮進謝承之的被窩里去了。
容宴:呃……
杜春紅慢了一步,左看右看,眼見著外頭的腳步聲近了,她一個彎腰,藏進了桌子下,任由垂下的桌布蓋住了自己的身子。
容宴:娘喲,你其實可以不用躲,也可以說得過去的。
花梨的聲音適時響起,“少夫人,夫人來了。
”
說完,推開了房門,侯夫人自緩緩打開的房門后,瞧見了容宴那張脆生生的臉坐在屏風(fēng)前的椅子上,桌上還擺著三個茶杯。
容宴卻鎮(zhèn)定自若起身迎接侯夫人和房媽媽,將她扶了進來,“母親見笑了,我獨自把玩杯子,還沒來得及收拾。
”
侯夫人自是不疑有他,她唇角含笑拍了拍她的手背,微微偏頭瞧了后頭的房媽媽一眼。
房媽媽識趣地將手上的禮盒輕輕放在了桌上,侯夫人十分客氣,“宴宴呀,樓里的事解決了,多虧了你呀。
我還以為是天大的難題,誰曾想,就……就那么一指就解決了。
這是上好的檀香,留給你焚香用的。
”
容宴:“……多謝母親。
”
她竟一時不知該說是她運氣好,還是王氏運氣好。
侯夫人哪能想到如此棘手的事,竟被她自個兒隨意那么一指就給解決了?
不但解決了,還料事如神的替衙門給破了案,人家衙門大人一早就登門特意拜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