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我拿了,和侯夫人那也不好交待。
為了如此蠅頭小利,屬實不得當。
”
房媽媽這是心思多慮,容宴不過是見她老實相告想打賞一番,卻被誤以為是誘她下陷阱的餌。
反倒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申時準點,便有媽媽來請容宴了。
今日又是大桌飯,想來許久未共餐了,作為新婦,也不得不去。
容宴將花梨遞給她的鵝黃色的褙子換上,這套褙子后背縫制了一個銅板做紐扣,是新婦穿衣的習俗。
午后她洗了個頭,發(fā)絲未干便一直散著發(fā),這會卻好巧不巧地勾住了。
她扯了幾次沒扯出來,“花梨,你幫我把頭發(fā)弄出來。
”
好半響,花梨才從貴妃椅那頭放下了東西,走過來幫她弄著。
“嘶,你手真冰。
”
花梨的指尖在幫她握著發(fā)絲的時候,碰觸到她的脖頸,冷得她打了一個寒戰(zhàn)。
花梨也不說話,這幾日她烤桂圓干吃多了,一說話那嗓子比府邸里的小廝還要粗,被院里的幾個外使笑話了幾次后,就不開口說話了。
因為容宴嫌棄她的手指冰冷,所以明顯身后人的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。
她扯了幾下沒扯開,顯然被纏死了,解了好一會兒沒解開,容宴站得有些累了,又怕大家久等,便說:“拿剪子來,把頭發(fā)絞了便是。
”
花梨倒是稀奇,竟一個蠻力,把銅板的繩子給扯斷了。
她的發(fā)絲也隨之一松,身上的銅板也滾到了地上,發(fā)出了一聲響脆的聲音。
她扭頭訝異道:“你力氣怎么……”
回頭對上的人卻不是花梨,而是那本該在白梅樹下抱琴之人,謝承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