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介入他人因果,是我的本分。
況且,我沒本事,就怕說錯(cuò)了話,幫倒了忙,反倒添亂了。
”
“你現(xiàn)在處處說不知何人所為,就不怕被那人反咬一口?”
“祖母說笑了,那日我與大公子皆不在家中,便是想動手也是不能夠之事。
凡事都要講究一個(gè)動機(jī),我與她無仇無怨,自也是不會害她。
”
老太太一雙精明的眼珠緊緊盯著她看著,“讓我猜猜,我猜你早已知道真兇,只是不想讓我覺得你辦事能力卓絕。
”
容宴笑著搖頭,“這點(diǎn)倒是祖母謬贊了,我只是有些小聰明,上不來臺面。
說我是能力卓絕,倒是折煞我了。
真兇之事,自有衙門定奪。
”
謝老太哼笑了一聲,“若說你這一輩分的小輩里,我看屬你最聰慧。
我觀察你很久了,你也不用否認(rèn)。
畢竟你要說服的人不是我,你倒是和我說說看,你認(rèn)為這次這事,誰是主謀?”
容宴沉默了須臾,緩緩開口了,卻避而不談兇手之事,而是和謝老太提起了茶茗。
“祖母如此愛茶,那可知有一方,一年一百零四天都是大霧繚繞之天。
而那里盛產(chǎn)一茶茗,茶色清淡,入口清冽,喝之唇齒生香,香氣久久不散,順喉而下之時(shí),也十分順口。
”
謝老太忽然睜大了雙眼,“你說,是蜀錦之茶?”
容宴肯定地點(diǎn)頭,“是的。
”
謝老太將放在杯盞上的手收了回來,緩緩撫摸著她靠在一旁的拐杖把手。
拐杖把手上泛著圓潤的油光,看得出來她這是習(xí)慣,都已經(jīng)被盤出了漿。
老太太了然點(diǎn)頭,“我知了。
你小小年紀(jì),又怎么識得蜀錦城的茶的?”
“讓祖母見笑了,道觀中的茍鄉(xiāng)道人對我視為己出,他總希望我們能見多識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