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承之又沉著聲音問:“那少夫人叫你將藥下在了何處?”
“自是桌上菜肴。
”
“哪一盤?”
“離周小姨娘最近的一盤,若非如此,尋常人吃到此藥物亦會鬧出人命,因為藥量極大。
”
“何菜?”
“老奴不記得了,因為下在哪個菜里,全聽少夫人占卦所決定,事出突然,夫人的卦我哪能記得住。
”
容宴:???
她都覺得房媽媽這話說得離譜,離大譜了,卜個卦都能風評被害。
容宴笑了,她看了一眼謝承之后,便對她說:“你意思是說,我能推算得出榮妃召我入宮之事,然后吩咐你趁著我不在去害小姨娘,然后嫁禍給母親,好洗脫我的嫌疑。
喔,也不盡然。
我還得在宮里用銅板算出母親會決定讓大家去流觴院吃飯。
房媽媽,你是不是忘記了,我們一個月能吃幾頓大桌飯,全憑主母決定的呢。
你是還想和我辯解下去,還是想我直接說出真兇是誰?現(xiàn)在你翻供還來得及,若等我主動說出誰是兇手,那你就晚了,你也是幫兇。
”
房媽媽臉色很難看,臉上的血色盡失,似乎在斟酌她話里的真假。
容宴擲地有聲,她微微抬起頭顱,睥睨著在地上跪著的房媽媽,雙眸威嚴中帶著點冷漠,“你再遲疑,我就有機會讓你知道一下,我說的是真是假。
”
房媽媽眼神瞟到容宴看她的眼神之后,手忽然抖了起來,她眼神轉了一圈后,咬牙不改口,“我自不會遲疑,少夫人下的哪道菜我是記不住,可是誰安排的這一切,我定是記得清的。
”
容宴輕哼一聲,緩緩站直了身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