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嘆氣,這是造了什么孽。
侯夫人自打不管中饋以來,福樓也撒手不管了。
也不知侯爺找了何人來管理,倒是沒讓她插手。
她并未因侯爺此舉傷自尊,反而松了一口氣。
府中的事,不用她管了,周小姨娘的事也告一段落了。
她又落了個自由身,當(dāng)真愜意滿意得很!
道觀修葺即將完工,重開道觀的日子就在眼前了,最近她也得多跟著一些才是。
一早,她便換了一身淺綠褙子,淡粉色襦裙,挽了一個云髻,整個人的妝容打扮十分清爽俏麗,看得王媽媽都驚嘆,“果真容貌艷麗。
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帷帽給容宴戴上。
容宴只帶著王媽媽便出了府,花梨今日在府邸里也不知忙甚,整日見不到人。
山還是熟悉的山,山腳的空地處卻已經(jīng)被搭起了木棚,已然有了要營業(yè)酒水的架勢了。
上了山,道觀門前依舊干干凈凈的,一進(jìn)去,便看見禮福全在堂前擦著石像,他一見容宴,臉上大喜,“少夫人您可來了,老夫可是盼了許久!”
“老禮先生,對不住了,觀里諸多事宜都扔在你頭上了,近日實在是過于繁忙。
”
“客氣了,老夫拿人錢財,自是忠人之事。
不知少夫人看見山腳的棚子了嗎?那里賣酒水,可行?”
“很好,不過歡門還可以改改,用綠藤纏繞配上淡粉色的芍藥花干,咱們也不用鮮花,華而不實,且日日要重新打點也費銀錢。
花干咱們也可弄點純露香,也不比鮮花差,另外門上還得留一個酒旗的位置。
”
“還是想得周到,老夫記下了。
”
觀內(nèi)的裝潢與第一次初見時并無太大的變化,齋堂的位置卻大大的改變了。
進(jìn)去的時候,謝啟盛和杜春紅已經(jīng)在里頭了。
“長瑜,不看書嗎?怎么來了?”
“三叔三嬸,來看看觀里。
”
齋堂原本封閉的廚房被弄成了開放式,與敞亮的開放式格局十分相似,所以容宴十分滿意。
幸虧有謝啟盛和杜春紅在,要不然光是描述就難以讓工人完工。
“對了,老禮先生,日后我們這里廚房和食客同處一室的話,還是需要弄一個唧筒將煙霧抽出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