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砸到了香客,罪過就大了。
”
既空有些怔然,心情一下大起大落,面色倒像是松了一口氣。
只見他輕輕斂下眼眸,點點頭,似是有些難過。
"這是曬干的二月蘭,你拿些回去,日后有些咽喉腫痛可泡水喝。
"
容宴垂眸看了一眼,瞇眸一笑,“早春草,默默在寒春開放的野花,倒是符合我現(xiàn)下身份。
”
既空似乎想說什么,終又咽了回去。
送別了容宴后,見她煢煢孑立行走在山間石梯,云霧繚繞的山腰似是要吞沒了她一樣,顯得她的身形更小了,既心皺了皺眉頭,紅著眼眶問一旁的既空,“大師兄,為什么不能告訴師姐,師父的事情?”
既空目光坦然,一直看著容宴的身影,即便她早已隱沒在云霧里,他依舊沒有收回目光,只收回了笑容,淡淡地道:“世間有很多無解的事情,你現(xiàn)在不能理解,總有一天,你會明白的。
你只要記住師兄和你說的話就行,遵守我和你身為男子的承諾。
”
小既心抿了抿唇,鄭重地點點頭,手里抱著的行囊更緊了。
“可是師兄,你這么心疼師姐,為什么也要瞞著她呀?”
既空有些恍惚,久久才似是自言自語回道:“萬事不由人。
”
既心這會早就掛心行囊里的大橘,無心在他身上了。
“好多大橘呀,我從未見過這般大的橘子!!”
還是小兒心性的既心當即開心地掏出一只,剝了開來。
既空聞著冷冽空氣中飄散的一股橘香,另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女子馨香,他沉下眉目,遙望一眼山間路,“既心,大橘和銀兩,你要哪一樣?”
“師兄問什么傻話,我自是都要的。
”
既空瞇著眼睛,彎了彎唇,摸了摸既心的頭頂。
容宴一行人回到侯府的時候,已是月朗星稀,一進侯府,讓容宴沒想到,候著她的竟是容姝。
她看著跪了一地的女使,再看看院內(nèi)坐在亭內(nèi)趾高氣昂的容姝,她淺淺來了一句,“我還以為是我走錯了院子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