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以為中饋之權會落到容宴的手中,未曾想倒是容姝接手了。
容姝卻不以為意,“她一個庶女罷了,就算是大娘子又如何?不枉費我日日往侯夫人跟前獻殷勤,誰能當大任,府邸里的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。
我六歲開蒙至今,又成了汴京的大才女,誰能說當家主母不是我最合適?所以說,不是當了大娘子,便理所當然能掌權的,還是得憑真本事。
”
站在她身后的花桂不敢接話,害怕一個沒討好反而說錯話了。
容姝一個人說久了,也覺沒人附和,覺得無趣,對花桂更是不滿。
“天天像個木頭一樣,人做女使,你做女使,我看你一輩子都只配做個小女使。
去,回去夫人那處,將我母親和父親一并請來。
記得,讓父親帶上那串玉核桃。
昨日容宴不是很神氣的么?我就要連同那日我被永慶公主宮女掌刮的仇一并報了!今晚的晡食務必請上大公子和她,讓全府的人都來瞧瞧,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貨色!”
“是,夫人。
”
另一頭,全然不知情的容宴睡了個天昏地暗,還是被花梨給叫醒的。
“少夫人,容夫人讓人請您去用食,說是府上發(fā)生的事多,老夫人和老爺也來了,想一并來看看您,容夫人一并留他們用餐了。
”
容宴掩嘴輕輕打了個哈欠,“不去不去,太累了,甘廚子不在,這府上的東西也不好吃了。
”
杜春紅最近也忙,也顧不上給她做吃食。
容姝那頭哪知道,她招都擺好了,容宴竟然不接。
容宴只偏頭問了一下王氏和文氏,花梨說:“侯夫人以前一個月里就那么幾天不吃素,那日以后聽聞天天吃肉,也不吃素了。
”
容宴內心頗驚,看來這次打擊,讓她整個人的心態(tài)都變化了。
“那文氏呢?”
“沒有消息,老太太那邊誰都見不上。
”
容宴點頭,見謝承之回來了,想著二人的關系,遲早是要說清楚明白的,便尋思著等晚膳后開口。
“夫君,今夜你若是無事,便早點歸來,我有話與你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