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料商會的守門人,竟是看也不看。
絲毫不為所動,容宴見過守門人有拿雞毛當(dāng)令箭的,就是沒見過如此狂妄的,可見商會里的人,來頭都不小。
“道觀就是道觀,道觀既然也要經(jīng)商,那即便是三清大神也得遵從我們商會的規(guī)矩!你區(qū)區(qū)一女人,身份再金貴又如何?商會又不是只侯府一家公爵子弟,二位還是請回罷。
”
“且慢,你怎可如此怠慢貴客,不知情的還道是商會的行風(fēng)如此低下,目中無人了。
”一道聲音十分低沉的男音自他身后響起。
此時,從門內(nèi)走出一人,身姿高大,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冷,一頭墨發(fā)高束,面容與聲音不同,多了絲秀才之氣。
沒想到,替她解圍的竟是曾有過娃娃親的劉子謙
劉家三郎,竟也與商會有交情?
容宴看向他,隔著一層紗布,只見他步伐沉穩(wěn)地邁出門檻,那灼灼生輝的眸光最后定定落在了容宴的身上。
她也邁開步子,緩緩朝他走去,劉子謙朝她施了一禮,語氣平和,臉色也溫柔,緩緩道了一句,“夫人好。
”
容宴笑了笑,“劉大人好。
”
“多年未見,不曾想夫人竟仍記得我劉某。
”
容宴沒正面回答,只十分人情世故地說:“整個汴梁,何人不曉得三元及第的劉大人?便是我區(qū)區(qū)一婦人,也是識得劉大人的。
”
劉子謙墨發(fā)輕揚,卻自嘲一笑,“三元及第又如何?還未多謝、謝夫人對舍妹的救命之恩。
”
劉子謙故意喊的謝夫人,卻并未引起容宴的半點情緒變化,容宴只笑笑客套了一番。
“恰巧懂一點藥理,不必言謝。
”
“夫人果然聰慧,可惜,可惜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