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謝承之的眼神微微有了些變化,他看向她,“我唯一騙過你的,便是我乃老錢的身份。
這房內(nèi)的血煞布局,也不是我所布局。
”
容宴:!
“你這是以身入局?莫非,是謝哲之?”
除去他,再也別無他人。
謝承之表面上還是宗子,他作為唯二的順延人選,也理應(yīng)是他。
想到那人前斯文有理的謝哲之,她便又嘆他的城府屬實不淺。
謝承之嘆了一口氣,“我既非宗室之人,他有所圖謀也實屬常情。
”
容宴搖頭,“你又不欠侯府的,何必處處饒人。
我就覺得奇怪,我總覺得盯著我看的,總有好幾股勢力,還真如此。
”
“只連累了你,是我對你不住。
不知……”
他話未問盡,卻也不再問了。
容宴權(quán)當(dāng)聽不懂,沒有吭聲。
“日后,你有何打算?”
謝承之看了她一眼后,竟是笑了,“很快,便要結(jié)束了。
”
容宴一怔,“你莫非想要成全謝哲之,被他殺死?”
畢竟,他一早便識破的血煞布局,卻未曾破局。
除去心甘情愿赴死,她想不到還會因為什么原因。
起碼,他曾經(jīng)確實是一心赴死的。
“夜深了,早些歇息罷。
”
說完,竟不由分說,讓她睡了床,他去了貴妃椅上。
這一夜,不止容宴一夜無眠,她也看見他高大的身姿蜷縮在小小的貴妃椅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