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見容宴也進(jìn)來了,這會笑笑起身過去,牽起容宴的小手,回頭對著席上眾人笑道:“大家許久未見,今日這一宴席便是我新婦所操持,初初擔(dān)此重任,若是席間有何安排不妥當(dāng)之處,還請各位海涵吶。
”
永慶公主:“侯夫人言重了,大公子身子孱弱,反倒要多謝容少夫人,沒有她,大公子也不會好得這般快。
”
眾人一聽,都不敢多說話。
右司女公子瞧了一眼容宴,又看了一眼容姝。
悄聲和旁邊的永慶公主說:“傳聞里她阿姊比她美得多,今日一見,竟不是那般的……這容家的二娘子,長得這般的好看。
”
永慶公主笑笑跟著點頭,“確實長得很可人呢。
”
原本侯府宴請,主位定是侯夫人的,相對的,侯夫人左邊的位置一般是要留給兒媳婦的。
可永慶公主向來都是坐的那處,所以她來的時候,也沒有多想直接便挨著侯夫人左邊的位置坐下了。
永慶公主神情自然,似乎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行為有何不妥當(dāng)一般,身旁的五名女使簇?fù)碓谏砗?,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一般女使進(jìn)入內(nèi)院之后,會自動自覺與主人家的女使候在門前排開一排,一來上餐食的時候會幫上一些忙,二來也怕影響主子們用餐。
永慶公主的女使卻有不同尋常人家的禮儀與權(quán)利,即便是在侯府,也無人敢管束,侯夫人自是寵溺一笑,讓容宴坐在她右邊。
永慶公主自打進(jìn)入內(nèi)院后,不少女公子紛紛熱情與其攀談,她的目光掃過屋內(nèi)眾人,頻頻看向容宴。
容宴本就對她不好奇,更不會時常盯她。
她只留意著宴席上的餐食布置,是否需要及時增添。
似是終于忍不住一般,永慶公主輕輕問容宴,“這聽雨亭的池子為何要蓋上一層黑布?烏壓壓的一片,走進(jìn)來的時候還有些可怕呢。
”
侯夫人聽見了,面色一紅,似是有些尷尬,裝著沒聽見,也沒回應(yīng)永慶公主。
雖說她早就知道容宴早有籌謀,她也以為會弄出個什么名堂來,結(jié)果宴席都開了,這聽雨亭還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,有些后悔輕信她,害得她覺得有些丟了臉面。
容姝在一旁卻偷偷抿唇一笑,她進(jìn)來的時候和眾人反應(yīng)一般,如此不上檔次的布置,如何能讓她不震驚?
容宴卻抿唇一笑,“回永慶公主,等宴席開席,一切都會揭曉了。
”
容姝小聲咕噥了一句,“故作玄虛。
”
看這裹著的黑幕也不是甚好布就能得知,以她學(xué)識,能翻出什么好品味來?
永慶公主歪了歪頭,倒是彎起眼睛朝她和善笑了笑,很是期待地說:“喔,你這般說來,我倒好奇得緊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