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先生,我想若我接手,作為新人,未必就能比我姐姐做得好。
她比我進府多幾月,論熟悉也比我多得多。
我做得好,自是得到贊揚。
可能記得我好的人又有多少?大抵覺得我是應當?shù)摹?/p>
我若做得不好,必是人人記得,人人道之論之,便是此刻的容姝。
我不愿做,一來自知能力有限,二來也不愿落到如此不看田地。
”
高山居斷然沒想到容宴小小年紀,竟能說出這番如此通透的話來,他此時又怎能想到容宴一大篇大道理,不過是為了不干活罷了。
“自打容夫人接手以來,論財務,這支出更大了;論人事,集權(quán)更嚴重了。
老夫,老夫也有些力不從心了。
”
容宴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轉(zhuǎn)了一圈后,笑了笑,“我這有一計,不知可行否?若自家種植菜園子的話,所需成本多少?先生算上一算,我想應可省許多。
獨權(quán),那就權(quán)利分化,嬤嬤的活分給媽媽,媽媽的活再分散,這樣也可避免貪污事件。
高先生,您也不必事必躬身,只需要把握大的事情,小的事情也依舊還是任由媽媽們決定即可。
”
高山居被她一番話點醒了,當場就算出,若由嬤嬤媽媽們院子種菜,一年可省幾千兩!
“你說的權(quán)利分化,我竟是不曾想到。
治家如治國,如此淺顯的道理,竟還要少夫人反哺,慚愧。
不過,院子種菜一事,就不知老夫人是否同意,畢竟有傷風雅……”
從實際出發(fā),容宴自知自己的建議無傷大雅,若按照侯府的臉面來說,便未可知。
她不當家,煩惱的也不是她。
所以,她只是暗中給了高山居的建議,囑咐他秘而不宣,他去請示即可。
到了這個時候,她甚是想念自己那個婆母了。
婆母在時,當真管得妥妥帖帖的,侯爺不曾體恤,還處處留情,著實傷了王氏的心。
“王媽媽,你差人送一盆芍藥花去母親那處罷。
各種顏色的都挑上一些,若能說上一些話,幫我開導開導她。
她要是問上府邸之事,你便說容姝自顧不暇,管理府上之事力不從心,長久下去怕會出大事。
”
王媽媽有些不解,“這……,豈非會讓侯夫人更煩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