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這羸弱模樣,當(dāng)真能擔(dān)得起沖喜之責(zé)?”
“司天監(jiān)趙大人的天象之術(shù)從未出過錯,他說的一定是對的,他說此女八字與大公子極其相合。
”
汝南侯府的李嬤嬤拿起冊子宣聲道:“納征之日,侯府送去一百零八只金豬送福、八十八根銀珠包邊翡翠鳳釵、近郊一座靜心別莊、一塊八十八畝佃地、納幣一萬八千貫錢。
”
這會,容宴聽李嬤嬤揚起一臉高傲的臉龐笑呵呵地加了一句,“當(dāng)然,大公子的納禮還多了一份他最喜之物……”
容宴倏然默默看了一眼白穹……
“日后,白穹便是屬于大娘子的了。
”
果然……
李嬤嬤這句話一出,底下更是驚了一片。
白穹可是大公子最疼愛之物,連它都托付了,想來現(xiàn)在確實已然是彌留之際了。
“少夫人,不知容家給了多少奩產(chǎn)?咱們需在祠堂前宣讀,日后也好有個人證物證,這是屬于少夫人的財物,我相信容家嫁女,定是厚嫁。
”
容姝悄然笑了笑,厚嫁?當(dāng)真笑話。
李嬤嬤那神情分明連看向容宴都覺得像是低人一等一般,有些瞧不起人,顯然已經(jīng)看過了清單。
容宴卻不覺丟人一般,微微一笑點頭,從容地道:“宣讀罷。
”
李嬤嬤一臉輕笑搖頭,這是在笑話容宴,她本應(yīng)拒絕的,如此答應(yīng)顯得有些逞強(qiáng)了。
她展開書箋,示意隨從記錄,朗聲讀道:“少夫人奩產(chǎn):三十貫錢。
”
堂下眾人臉色各異,侯府祖母包括侯爺和侯夫人都有些震驚。
以他吏部侍郎一月一百貫月錢來說,這庶女的奩產(chǎn),先不說侯府給過去的納禮有多少,竟一分不陪回來,還當(dāng)打發(fā)乞丐一樣,只出了三十貫錢?!他那是一分錢都沒給她掏出來吶!
即便是庶女,到底也是親生的骨血。
原本這樁婚事,為的就是給大公子沖喜,如今大公子還在世,就如此不被看重,侯夫人多少有些怒氣。
容姝這會臉上有些傷心地靠向謝哲之輕語道:“我聽聞父親的余錢都給了我,這會才拿不出閑錢給妹妹的,我……我有些愧疚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