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若論身份,她還是大公子的正室,您怎么都得低頭。
”夏香又悄聲補了一句。
“大公子還未清醒,就這般狂妄。
那我倒要看看,你能威風(fēng)多久!”
容宴都沒正眼看容姝,只是轉(zhuǎn)頭和花梨說:“姐姐她身嬌玉貴,大公子久病纏身需要靜養(yǎng),日后沒我的吩咐,莫要讓她進來,以免打擾大公子清幽,婆母若知曉了,也定不會輕饒。
”
容姝抿唇咬牙,好你個容宴!竟敢拿王氏來威脅她?。?/p>
容姝當場就被氣得不輕,猛地往前走一大步,就想去教訓(xùn)容宴,一直覺得沉重的右腳忽然一崴,整個人摔倒在地。
“?。 ?/p>
她當場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,雨凌這會突然朝她身后喊了一聲,“杜夫人好。
”
容姝趕緊想站直身子,奈何站了幾次都站不起來,還是王媽媽起身扶著她起來了,她將眼眶內(nèi)的眼淚逼了回去了。
容姝一轉(zhuǎn)身,發(fā)現(xiàn)一群女眷就站在門口。
容姝隨她母親,也是個十分會察言觀色的主,在人前也十分體面,不料她方才的出言不遜都被眾人看在了眼里,她這會趕緊撇清身份,倒是端著臉訓(xùn)斥了一番陪嫁女使夏香,要將剛才那番言論臟水往她身上潑。
“夏香,你一個陪嫁女使,怎可如此說大娘子?!來人,給我掌嘴!”
夏香一個吃驚,趕緊跪下。
杜春紅:……
她暗自啐了一口,呸,這個不要臉的,自己說的話還污蔑給夏香。
當她們看不見人,也聽不出聲音唄。
二房文君這會上前打了圓場,“哎呀,夏香確實要好好教訓(xùn)一下,少夫人是什么人,容得你這般說道?!”
文君這會搖搖頭,似是覺得她有些不懂事,回過頭來拍了拍容宴的手背,“你多擔待些,畢竟從小錦衣玉食的。
”
這一句話,倒像是在勸容宴了。
杜春紅冷笑了一聲,笑得二房的文君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“呵呵,文君,我說大娘子日后也會榮華富貴一輩子,是不是做姐姐的,得日日擔待她了?”
文君莫名道,“春紅,你沖我發(fā)什么火呀……”
“我是就事論事。
”
文君瞥了眼容宴,瞧著杜春紅有些陰陽怪氣的模樣,本想留下的,也跟著朝容姝院子的方向去了。
小王氏前頭追上容姝,“少卿,你和她置氣做什么?我不是教過你,凡事表面要大氣一些,大公子都活不了幾天了,到時候內(nèi)宅還不是你說了算,怎生壓不住自己的脾氣呢!”
“我憑什么要讓?以前未出嫁之前,我想要的,她哪一樣得到過?現(xiàn)在我最想要的,還偏偏得不到,您還讓我忍,以前都沒忍過,為何嫁人后偏生要忍!”
小王氏被容姝一番話說得有些接不上話來,嘆了一口氣,“人吶,哪能事事順心,你現(xiàn)在的不順,都是為日后的大順做鋪墊,現(xiàn)在她有多風(fēng)光,日后你掌權(quán)以后就有多卑賤,你現(xiàn)在的氣都攢著,咱們?nèi)蘸舐齺硭恪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