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抓出這名小人,便能逢兇化吉了,這就是決而能和的時機。
”
“不可能,樓里的伙計都跟了我十余年,都是我的心腹。
”
王氏一聽解釋,便覺不準。
加上前面種種,頓覺容宴是個半吊子,便也沒將卜卦之事再放心上。
容宴從王氏臉上的表情,自是知道她是不信的,也不在乎,笑笑起身,“當然,信與不信,全憑母親,畢竟我能力有限。
”
說完,便回了自家的院子。
回去之時,明月高懸,冷風卷著殘葉而過,曲深院的門前卻亮著一盞小小的暖燈。
昏黃的夜燈如同那羸弱的螢火蟲一般,在夜里閃著點點光芒。
她不記得她留了燈,卻頗覺心安。
若日后的生活,也能這般隨遇而安,倒也是極好。
如今二老也重逢了,倒是了無遺憾了。
現(xiàn)下,只需一步一腳印踏踏實實將道觀重修起來,便算是還了師父的恩情了。
推門而入,撲面而來的暖讓她舒服的喟嘆了一氣。
脫下毛氅置于木架上,容宴熟練地鉆進溫暖的被窩里,正覺舒心之際,背脊猛地一僵。
幾米之隔的床榻之上,她朦朧間似是看到了謝承之與平日不同之處。
呼吸輕淺,似是從前,卻又不大一樣。
她起身往前走了幾步,在微弱燈光的映射下,謝承之的墨發(fā)竟已然有了漸白的趨勢,她心中大駭。
不僅如此,還發(fā)現(xiàn)他指尖有些發(fā)紅。
她于床榻前站了頃刻,平復(fù)好自己的氣息后,便又回了太妃椅上躺好了。
背對著床榻方向的容宴,看似熟睡了,卻雙眸晶亮,方才謝承之的指尖,分明是被凍紅的。
這絕對不是在這房內(nèi)能凍出來的通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