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重重哼了一聲后,正欲開口說點什么,卻被房媽媽打斷了,“夫人,少夫人不是茍鄉(xiāng)道人的關門弟子么?堪輿之術,她定是懂的,不然婚前那李家兒子的堪墳點穴一事,不也是少夫人一手包辦的?”
她一言,雖語輕,卻仿若一顆小小的石子落入了清澈的湖中,蕩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。
“是呀,都忘記了,宴宴有這手本領,不如就宴宴來說一下,究竟她那院子,真的不適合住人嗎?”二嬸一扭頭,倒是幫著王氏將難題扔給她。
容宴:……
宅子講究能藏風聚氣方為上好,她想咸魚,也得藏得住才行吶。
若她幫小王氏,勢必會得罪小周氏。
反之,亦然。
與其說真話假話,都得得罪一人,不如說真話,其他的倒不是她該憂心的了。
容宴笑得有些尷尬,小周氏看著這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夫人,不禁皺起了眉頭,“她這般年紀,莫不是你們亂說,拿來搪塞我的。
”
“胡鬧!”王氏重重拍了拍桌子。
“她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什么身份?你要拿喬,也得等你肚子里的生下來!”
小周氏臉上本有些茫然,因王氏這番話臉色變得有些惶恐,“夫人莫不是……,今日大家皆在此,若是我肚子出了什么事,夫人可是難逃懷疑。
”
房媽媽上前,朝著她身后的女使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刮子,“注意你的言辭,我打不了你,可也能教訓你的女使!身為主子就要有主子的威嚴!什么話該說,什么話不該說,看來是你規(guī)矩沒做好!”
眾人臉色各異,房媽媽是第一個不相信容宴的人。
莫說房媽媽,便是小王氏都不信。
只不過她素日里沒有為難過容宴,所以也不擔心她會胡謅害她。
只不過小周氏到底年輕,口沒遮攔,這才招了教訓。
王氏按捺了下來,臉色不大好的偏頭朝容宴說:“你說說,她院子當真不好住人?”
容宴抬頭輕輕笑了笑,“說好也好,說不好也不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