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嬸,你貼身的女使何曾這般低頭,去做潲水活了?”
“就憑這你就想污蔑是我院里女使倒的兇物?”
“二嬸承認(rèn),這是兇物了?”
文君意識到她被她的話繞進(jìn)去后,愣住了一下。
容宴是故意咄咄逼人,且高強度反復(fù)追問,因為若非是受過專業(yè)訓(xùn)練的人,是很容易出現(xiàn)語言漏洞的。
文君顯然還想掙扎,容宴又輕飄飄來一句,“如此天氣,菜肴自是不會壞的,若你要親身試菜以證自身清白,亦無不可。
不過我要提醒你二嬸,尋常人等服用了催生藥,是會死人的。
”
文君顫抖著嘴眼含眼淚搖頭,似是有無限的冤屈,房媽媽這會猛地重重往地上一磕頭,大聲哭道:“和文夫人沒有干系,是我,是我下的毒……”
容宴這會笑得算是真正的燦爛,“房媽媽,你之前才說下的藥物在離周小姨娘最近的地方,怕誤傷。
可我告訴你,若是最近的一盤,又何需二嬸幫忙布菜?”
她這話一出,不僅是房媽媽,就是文君臉色都一下變白了!
容宴這會轉(zhuǎn)過身來,走到二嬸的身后,看向眾人,“因為只有最遠(yuǎn)的地方,她才有機會且順利地利用布菜為由,幫忙布菜而不顯得特意。
我說得對嗎?二、嬸。
”
文君只覺她的聲音從身后飄來,后背一下就發(fā)毛了,腿竟是有些發(fā)軟了,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有些眼前發(fā)黑。
房媽媽這會又趕緊改了說辭,“不是不是,我記錯了,那是放在最遠(yuǎn)處的!”
這會連謝寧伶都忍不住說:“房媽媽,那菜是放在了二嬸面前的,當(dāng)日許多菜都準(zhǔn)備了雙份,我以為是母親故意為之。
”
房媽媽如雷劈一般,愣在了原地,她被容宴三言兩語耍得團團轉(zhuǎn),這一切都讓眾人看在眼前。
是啊,如果不是只放在二嬸面前,別人豈非也容易夾到此菜?!
文君本彎下了腰身,忽然笑了起來。
二嬸突兀地笑聲在堂內(nèi)響起,容宴也沒看見謝承之是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她身后的,她被他牽起拉到了他身后站著。
似是在防備二嬸對她有所舉動。
王氏這會再也坐不住了,她猛地站起了身子,怒指文君,“真的是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