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已得知全貌,又何苦喚我一聲大公子。
”
容宴抿唇不語。
“我既非侯府中人,又非宮闈內人,不過是這世間的一名行人。
三月之命不假,可卦象向來是有變數(shù),相信,這點你比誰都清楚。
如若不是你,我的命數(shù)也不會改變。
”
什么?
他命數(shù)變了?
容宴當即掏出龜背推演,一番推算之下,三月短命相竟當真變了!
難怪,難怪!
難怪他的發(fā)絲回烏,并非藥物的功勞,而是,他的命格變了??!
那日,榮妃秘密召見,便是將謝承之的身世全然告知了。
她之所以會告訴她,便是她在侯府的眼線讓她明了,她與謝承之早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。
更重要的是,她得知內情,便早也不能獨善其身了。
榮妃之所以會告知她,想必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永慶公主。
她也終于明白,她與他的婚事,并非是單純的天家不同意了。
不管官家是否知情,但是她榮妃就不可能會放任永慶公主與他的婚事。
當年,王皇后與王瀾宮內相聚之時,真正的謝承之便因那杯毒酒夭折了。
出了宮后,她的早產(chǎn)之子是王皇后與官家之子!
王皇后臨終遺言便是他身為皇子沒有生母的庇佑,宮內皇子本就難以存活,為了他著想托付于嫡姐王瀾帶出了宮外。
一輩子不相認,一輩子不為官。
這是王瀾答應她妹妹的。
那日文君歇斯底里的吼叫,以及威脅王瀾時的面孔,我仍記憶猶新。
想來,她也是早已知情了罷。
“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容宴倏然對他便有了同情之心。
“當年,我身有頑疾之時。
原本,我以為我就此過一生了。
我?guī)煾冈瓰闅J天監(jiān)主司,所以我這身本領也是他所傳授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