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謝承之給她錦囊,容宴打從心底便覺他有些高深,如若不是一早就算準了會發(fā)生某些事情,便是篤定她可能無法解決。
她倒是有些好奇,他當真能看透自己會有遇事不決的時候?
想起上次她第一次進宮,他撐起剛蘇醒的病體,隨她進宮。
這一次,倒是放手讓她一人進去了。
她絕對不相信他第一次兩人進宮時,他表面的那套說辭,說是憂心她才隨她進宮的。
想來,他也是利用她進宮的幌子,進去做自己的事情罷。
這一次進宮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,只在宮門盤查了一番進宮的舉薦楪文,雨凌便和花梨退回去了。
“少夫人,三日后,我們再來接您,您自個兒注意些身體。
”
“放心,這宮墻之內(nèi),哪一樣東西不比侯府尊貴?你們且去罷。
”容宴回得很是官腔,畢竟一進宮門深似海,自己說話自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一路上也沒遇見榮妃、永慶公主和燕王的勢力,安穩(wěn)得屬實有些詭異。
道舉的宮院安排在西宮,還是西宮最角落的位置。
前來接應的是一名小太監(jiān),太監(jiān)在看到來入住的是一位頭戴帷帽的女子時,嚇得臉上表情都管理不好了。
他吶吶結(jié)巴了好幾次,再對了對手上的竹牌,聲音倒不尖細,聽上去還沒變聲的孩童聲線,“您、您便是容宴?是、是女子?”
想來,他一直以為她是男子。
小太監(jiān)似是猛然醒悟過來一般,“哦,您便是那位獨一房的夫人,請夫人恕罪,實在是要記的人有點多,奴才沒記住事,請您千萬別往大總管處念叨我不懂事之處,不然小的可能月錢又要減了。
”
他看上去不過十來歲,說話卻十分老道,讓容宴內(nèi)心起了微微的漣漪。
但凡家里沒有過不去的困難,誰也不愿將小兒送進宮來受這一份苦罷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為難你的。
”
“感恩夫人。
”
也怪他自己沒那么上心,今年的名單下來之時,大家都在議論說今年多了一名女冠,需要盥衣局另外準備一套女冠的服裝來,又聽聞是哪家達官貴人的夫人,便還得準備得齊全一些。
沒辦法,只能臨時用竹子將道舉的院子圍出一個單獨的小院來,這才勉強符合禮法。
自建國以來,便沒有女冠來道舉過,所以他們既好奇又覺得有些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