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他心念微動,少年腳下踩著的土地,忽然一陣泥濘。
緊接著,一只只可怖的詭異血手如同饑餓難耐的猛獸找到了食物,爭先恐后的沿著腿部攀爬了上去。
血手手心的猙獰口器蠕動,開始啃食。
張阿四見狀,頓時心中大定。
果然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。
什么狗屁直覺,純粹就是少年那平靜的外表太唬人了,讓他自己嚇自己罷了。
可想象中的慘叫并沒有傳來。
陳安動了。
少年就這么直直的朝著張阿四走來。
他雙腿上掛著一只只還在啃食血肉的血手,可他就像是屏蔽了痛覺一般,面色依然平靜,沒有絲毫痛苦。
張阿四看見這一幕,登時一激靈,整個人都差點(diǎn)當(dāng)場跳起來。
你他媽這是什么鬼?!
張阿四作為一個非常自律的邪修,一向認(rèn)為自己是個狠人。
他曾經(jīng)為了躲避追殺,可以跳進(jìn)糞坑一動不動三個小時!
可現(xiàn)在他覺得自己錯了。
張阿四無法想象,這個奇奇怪怪的少年,究竟是怎樣頂著這般萬蟻噬心的痛楚,還能神色如常的。
而且神色如常也就算了,你他媽還能走!
這簡直是離譜給離譜他媽敲門,離譜到家了!
而這也是躲在門后的張勇,親眼所目睹的場景。
他下意識身子一僵,內(nèi)心要遠(yuǎn)比張阿四震驚的多,因?yàn)樗麆倓偪墒乔猩砀惺苓^那等啃食之痛的。
那種感覺就像是凌遲一般,密密麻麻的口器爭先恐后咬下,然后再撕扯著一塊塊肉體。
哪怕只是一瞬,張勇當(dāng)時都差點(diǎn)萬念俱灰,走不動道了。
若不是血手主動放他離去,他覺得自己肯定早就葬身在那片血海之中了。
張勇被嚇呆的樣子,也引起了院里其他人的注意。
他們臉上皆是閃過不忍。
想來定是那個少年這會兒已經(jīng)慘遭毒手,才會讓張勇如此呆愣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