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周凌霄垂下眼睫,漂亮的丹鳳眼半闔,一向冷若冰霜,毫無情緒的俊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落寞。
蘇錦書心一軟,慌忙說:“沒有,我沒有哄騙你,等夜深了我們就山上!”
她的話音一落,周凌霄攸地睜開鳳眸,眼里閃著光看她,“說話算話。
”
蘇錦書硬著頭皮道:“當(dāng)然。
”
晚上要上山,前半夜當(dāng)然要睡個好覺,蘇錦書舒舒服服地躺下,意識朦朧之際,總覺得哪里不太對。
眼皮不斷地在打架,想不明白,蘇錦書索性腦袋放空,好好睡一覺再說。
半夜,她是被周凌霄的動作驚醒的,這人竟然不叫醒她,打算直接抱著她上山。
怪不得她感覺身體懸空了呢,蘇錦書掙扎著要下地,“我自己會走,你怎么不叫我呢。
”
周凌霄輕輕地放下她,幽幽地說:“萬一我叫了你,你耍賴不去怎么辦?”
“我可是個誠實守信的人,說到做到,你不要惡意揣測我。
”蘇錦書不樂意地說。
接著悄悄走到門前,打開一條門縫,確認(rèn)家中的人全都熟睡之后,小聲叫周凌霄往外走。
一路上,蘇錦書都緊張地察看四周,生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我們是去做賊嗎?”走到山腳下的時候,周凌霄忍不住問道。
蘇錦書本來就緊張,他突然說話,嚇了一大跳,沒好氣地反問:“難道我們大半夜出去私會,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嗎?”
周凌霄一派坦然,“我們是合法夫妻,半夜出來玩玩,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
”
蘇錦書被他的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震驚到了,“你真是”
道貌岸然,衣冠禽獸。
好在他給的多,蘇錦書認(rèn)命地繼續(xù)朝山上走。
臨近中秋,月圓如盤,有月光照路,山上的路還算好走。
只是走到一段路的時候,兩邊的巨石擋住了月光,一片漆黑。
蘇錦書有點害怕,又不想讓周凌霄看扁,正打算硬著頭皮走過去。
“我背你。
”周凌霄上前握住她的手,順勢把她背在背上,穩(wěn)穩(wěn)地朝前走去。
蘇錦書趴在他寬闊的背上,心中安定,總算這個禽獸有點良心。
漆黑的路段不長,只有兩三百米,再次重見月光后,蘇錦書呼出一口氣,從周凌霄背上跳下來自己走。
“你干什么呢,手安分一點,不要亂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