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飛文點點頭,“況且,你們這錢也不是給謝秀娟的,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哥哥,趁著女兒遭難,來我們這打劫?”
他反客為主,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(zé)謝大洪和他的兩個兒子。
無論他們說什么,謝大洪都不為所動,等他們說完以后,悠悠開口說:“謝秀娟是我女兒,我辛辛苦苦養(yǎng)她這么大,你們楊家的孩子傷害了她,我理當(dāng)向你們索要賠償。
”
“楊家的,你們可都想清楚了,我可聽說楊建同是你們家現(xiàn)在唯一的男丁后代啊,他做的事要是宣揚出去,以后可就毀了。
”
楊家一眾人的臉色全都變得很難看,謝大洪拿捏住了他們的命脈。
不論是楊德元、兩雪花這兩個做爺爺奶奶的,還是楊飛文、吳桃兩位做父母的,他們都沒辦法看著楊建同的一輩子就這樣毀掉。
否則,年初楊建同推女孩下井的事情,他們也不會花了好大一筆錢,讓女孩家人保密。
“我是楊家的長子嫡孫,家里最寶貝的人,現(xiàn)在是,以后也是!”楊建同突然沖出來,對謝大洪他們喊道。
躲在暗處的周凌霄聽到這話,若有所思。
僵持片刻后,楊德元站出來對謝大洪說:“你的條件我們答應(yīng)了,一千塊錢不是小數(shù)目,你給我們一點時間籌措,你們拿了錢,不許出去亂說。
”
“我只給你三天時間,三天后你們要是拿不出錢來,我可就管不住我這張嘴了。
”謝大洪目的達(dá)成,很快帶著兒子走了。
楊家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,一千二百多塊錢的巨額賠償金壓在他們頭上,人人自危。
“老頭子,我們上哪再去弄一千塊錢來啊。
向松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地也沒了,這可怎么辦啊。
”短短半天,江雪花已經(jīng)急得嘴上起泡。
楊德元沉默不語,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吳桃:“爸,媽,咱們找向松要吧。
上次倪家的人,可是進(jìn)他們屋里偷了一千塊錢。
”
“對,爸媽,再怎么說,同同也是向松的侄子,他不能見死不救啊。
”楊飛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急切地說。
“這,不太好吧…”之前楊向松的婚事,已經(jīng)讓小兒子對家里產(chǎn)生了芥蒂,江雪花擔(dān)心這樣做,會讓小兒子與家里更加疏遠(yuǎn)。
“媽,都什么時候了,顧不上其他的。
”吳桃反駁她,“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同同剛開始的人生就這么毀了嗎?”
“夠了!”楊德元出聲打斷他們,“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,明天早上,我去跟向松說。
”
楊飛文、吳桃臉上一喜,放下心來回房睡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