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陸金英頓了頓,“作為你的親人,我是很希望你能在家里多留一段時間。
但你的朋友在等你,從他的角度來看,他也不應(yīng)該被你排在家人的后面。
我能理解,所以我也不會勸你多留幾日,你說的是寧公子嗎?他來找你的時候,我剛好不在家里,還是聽爹說的。
”
“沒錯,就是他。
”
“我雖然只見過他一面,但我覺得他是一個很較真、也很驕傲的人,你失了他的約,他估計要生你的氣了。
”
“他肯定會生我的氣。
”陸行舟苦笑一聲,那是百分百的確定。
陸金英問:“你要去哪里找他?”
“鶴州。
”
“他在鶴州?”
“我不知道,找了才知道。
如果他不在鶴州,那我再想想辦法。
”
“如果你在鶴州找不到他,其實也可以留在家里等他,我想他還會再來的,這也是一種辦法。
”
說話間,他們都停下了腳步,紅通通的夕陽慢慢往地平線下墜,余暉所過之處,像是點了一把大火,將云朵燒得金光萬縷,浮游生姿。
他們都看過很多次落日,但這景象在他們的眼中,依舊美得眩目,美得不真實。
陸行舟想,這真像是他玩的某個電腦游戲的場景,不過以前是透過屏幕去看,現(xiàn)在是肉眼可見了。
陸金英的視線從夕陽轉(zhuǎn)到了陸行舟的臉上:“小舟,是我的錯覺嗎?你好像穩(wěn)重了很多。
”
陸行舟說:“我都快二十歲了,變成熟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/p>
”
陸金英說:“是嗎?我覺得年紀(jì)不會改變一個人,經(jīng)歷才會。
”
“年紀(jì)大了,經(jīng)歷的也就多了。
其實沒多少差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