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、對,這里還有一個人。
陸行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他依舊在掉眼淚,他的眼睛卻不是因為眼淚而亮,他看向仇飲竹:“你為什么也在這里?你武功這么高,你可以出去的,你一定有辦法的,對嗎?”
嘲諷的話被愚弄擠走了,仇飲竹似笑非笑:“是啊,我知道出去的辦法,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?我殺過你兩次,又拿過你的劍,你不是恨我嗎?你要為了出去求我嗎?”
“我求你。
”陸行舟毫不猶豫,“我要去救我姐姐,我求你帶我走,從前種種大可一筆勾銷……不,如果你能把我救出去,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。
”
他的神已經(jīng)亂掉了,根本沒法考慮這么說、這么做的后果,此時此刻“出去救人”排在了所有事的前面,怎樣都好,能出去就好。
仇飲竹抱臂靠坐在墻邊:“說得容易,我要如何信你?”
陸行舟立刻接上:“你要如何才能信我,我不知道,你告訴我吧。
”
“做什么都可以?”
“做什么都可以。
”
仇飲竹放輕了聲音,如果只聽這道聲音,會被人誤以為他在哄:“那好。
我的欲望已經(jīng)許久不曾疏解了,你過來……幫幫我。
”
陸行舟微微張著嘴,怔住了。
“不是說做什么都可以嗎?”仇飲竹的眼神充滿玩味,“怎么?這就不肯了?”
被焦急牽著的繩索轟然斷裂,陸行舟終于回過神來:“你在騙我。
”
“我騙你什么了?”仇飲竹攤了攤手,神情不變。
陸行舟咬牙切齒:“你根本沒有出去的方法。
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你這樣的人,怎會甘心待在這個地方?看你的模樣,你被關(guān)進來的時間不短了,如果你真的有辦法,早就出去了。
”
“原來你還沒傻完全,剛剛看你的動作,我還以為你連三歲小兒都不如了。
”
陸行舟氣得要命,擔(dān)憂不減,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。
他沒說話,觀察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,心想,他是在跟勝寒派弟子打斗中暈倒的,因此多半是被勝寒派抓起來了,這里是勝寒派的牢房?
勝寒派又不是衙門,為什么會建牢房?陸行舟曾經(jīng)當(dāng)過燕歸堂的弟子,從未聽說過燕歸堂有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