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尋木存了懷疑:“對于勝寒派的所作所為,難道你一無所知?”
鄭獨軒怎么可能不知道,但他這些天一直在忙著鉆研武功,沒分心去了解最新的情報。
他知道勝寒派的人都在做什么,但他不知道小舟也被他們抓走了……看來,他得提前跟他們撕破臉皮了。
鄭獨軒說:“如果他真是被勝寒派的人抓走了,我知道他被關在了何處,我會把他救出來……這是什么時候發(fā)生的事?”
崔尋木說:“快有十天了。
”
十天?鄭獨軒的神情更加難看,他最近練的一門內功達到了瓶頸,練那門內功需要清靜心,所以他無暇關注紛紛雜雜的事,誰又能想到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,陸行舟的命運會發(fā)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鄭獨軒的心沉下來,恨不得立刻就去勝寒派的地牢。
陸金英問:“你知道勝寒派的人在四處抓人么?”
鄭獨軒點點頭。
陸金英又問:“他們都只是被關起來了,沒有死,對么?所以小舟也不會有事的,是不是?”
鄭獨軒說:“我不知道。
”
有的人——還有利用價值的人——活著,有的人死了。
小舟那么聰明,他只要想活,一定有辦法拖延時間,他不會成為亂葬崗中的又一具尸體。
陸金英抿緊唇,她知道鄭獨軒沒法給她確切的保證,但聽他說“不知道”,她的心又懸起來,如果小舟死了……不,她不接受這樣的如果。
鄭獨軒見陸金英神情緊繃,明明自己心里也沒底,仍寬慰她道:“陸姑娘,我保證,如果小舟沒死,我一定會把他帶出來。
”
陸金英扯起嘴角:“不管怎么樣,有鄭公子這句話,就證明小舟沒有看錯人。
來之前我還很擔心,現(xiàn)在看來我的擔心多余了,我找對了人。
”
崔尋木苦笑一聲,補充道:“我們到了這種境地,想要救小舟,也只能找鄭兄你幫忙了。
”
若是在崔家全盛時期,陸行舟被抓了,崔尋木才不會求別人,背靠著繁茂大樹,他什么手段使不出來?
“我知道這件事太晚了。
”鄭獨軒想,他總是晚一步,“若非如此,何須你們冒險見我,我早已把小舟帶出來了。
”
陸金英問:“鄭公子,小舟是被勝寒派抓走的,而你是勝寒派的弟子,如果要救小舟,你跟勝寒派必然會生出嫌隙。
這一點,你真的考慮好了嗎?”她這么問,倒不是因為擔心鄭獨軒,只是怕鄭獨軒會計算風險,臨到頭來改了主意,那樣小舟的處境只會更差。
雖然陸金英已經(jīng)沒有別的方法了,但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壓在鄭獨軒的身上,她得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。
鄭獨軒說:“陸姑娘可知,我在勝寒派的師父已經(jīng)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