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莞然說:“你不擅長撒謊,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撒謊了。
你不夠?qū)P?,這樣會影響你的進(jìn)步。
”
寧歸柏只說:“這次閉關(guān)的時間太久了。
”往年他都會下山歷練,今年他可是沒有出過家門一步,確實是太久了。
危莞然說:“這不是理由,我不希望看見你第二次分心。
柏兒,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資,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,你不能不珍惜。
”
是他不能不珍惜,還是她不能不珍惜?危莞然永遠(yuǎn)都比寧歸柏自己更加在意他的進(jìn)步,寧歸柏問:“如果我再次分心,那會如何?”
危莞然說:“你知道后果的。
”
他知道,他當(dāng)然知道。
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,他就知道危莞然的手段,危莞然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,全看寧歸柏的極限,他有時候覺得,危莞然沒把他當(dāng)人,只是把他當(dāng)成了練武的工具。
寧拓文和蘇慕語倒是把他當(dāng)人了,只是沒把他當(dāng)成自己的孩子。
寧歸柏沉下心來,不再想著一年之約的事情,最后一個月,他用超乎尋常的專注度換取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進(jìn)步。
危莞然滿意他的進(jìn)步,沒有為難寧歸柏。
平靜的水面下暗潮洶涌,寧歸柏想,陸行舟很快就會來找他了。
【📢作者有話說】
①李煜《浪淘沙令·簾外雨潺潺》
第92章于今三年-2
寧歸柏出關(guān),沒有任何人來找他,說“有人找你”。
陸行舟沒來,寧歸柏不厭其煩地問老仆:“今天有人來找我嗎?”
老仆說:“少爺,沒有人來找。
”寧歸柏轉(zhuǎn)身就要回房,老仆問:“少爺在等誰,要不把他的名字告訴老仆,老仆讓外頭的人留意留意?”
寧歸柏說:“不必了。
”他覺得陸行舟是被什么事耽擱了,絆住了手腳,所以一時抽不開身,他可以等,他應(yīng)該有點耐心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等陸行舟忙完了,就會想起他們的約定了,他會快馬加鞭地趕過來,因為他就是這么在乎他人感受的人。
他,也是“他人”,不是嗎?
第二個月,陸行舟還是沒來。
寧歸柏覺得陸行舟身邊的人可能出事了,所以他完全無法抽身。
寧歸柏跟自己說,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要學(xué)著體諒陸行舟的難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