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無法百分百保證,只能說可以一試,如果不成功,也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。
”
“是什么法子,一定要去駱州嗎?”
“什么法子路上再說,你要跟你的家人告別嗎?”溫竟良看了眼天色,“時間緊迫,事不宜遲,你跟家人說幾句話,收拾收拾,我們就要出發(fā)了。
”
“可是我還想給我爹重新立一塊碑。
”陸行舟沒想到自己才回家一天不到,便要匆匆離開了。
“來不及了。
”
溫竟良置身事外,拋開情感分析道:“若只是為了解決官府的人,那也不難。
但你的琵琶骨被穿透,經(jīng)脈受損有一段時間了,如果不盡快修復,成功的可能只會更低。
重新立碑的事可以讓你的親人做,這件事交給他們很合適,不是嗎?”
陸行舟為父報仇,剩下的人便為親立碑,溫竟良覺得再合理不過了。
陸行舟下定決心:“好,我現(xiàn)在就回一趟家,跟他們說明此事,然后跟師父動身去駱州。
”
他做出這個決定,考慮的不是陸望的新墓和自己的武功哪個更重要,而是自己的存在會不會連累家人。
溪鎮(zhèn)是個相對和平的地方,很少發(fā)生殺人案,因此陸行舟犯的可是大事,他若留在這里,官兵日夜糾纏不說,鄰居們也沒法停止說三道四。
陸行舟不想讓家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,他們不需要承受那么大的壓力。
不需陸行舟多言,溫竟良再次扛起陸行舟并施展輕功,按他所指的方向,將人送回了陸家。
陸行遠先是被陸行舟身上的血嚇得不輕,又被他所說的話氣得夠嗆,他大動肝火,又怒又憂,但他沒為陸行舟殺人之事大驚小怪。
他是個明事理的人,知道陸行舟是江湖人,而江湖人做事的方法跟他們這些農(nóng)民不一樣,他不會因此覺得陸行舟可怖。
陸行遠甚至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:“如果我多去看看爹,說不定就能阻止這件事發(fā)生了。
”
“哥哥,你絕不能怪自己。
”陸行舟抓住陸行遠的手腕,“非要這么說,我才是不孝的那個。
”
陸行遠搖頭:“不說這些了,你快走吧,官兵不知什么時候就來了,我會給爹重新立碑的,這一年半載千萬別回家……”他叮囑了許多。
陸行舟縱有萬般不舍,也不能再拖延了,他收拾了幾件衣服,又跟柳茜、阿貴、陸迢等人簡單告別,便跟著溫竟良離開了。
第224章冰釋前嫌-2
上路沒多久后,溫竟良突然問:“你原先那匹馬呢?”未等陸行舟回答,他又問:“還有你的劍,去哪了?”
是不是每次見到故人,他都要被問一遍這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