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獨軒說:“嗯,燕歸堂有點事,我得走了。
”
陸行舟說:“我送你一段路。
”
兩人走出青玉寺,陸行舟問:“燕歸堂的事麻煩嗎?”
鄭獨軒說:“有些棘手,有個長老是閻王莊的臥底。
”
“???”陸行舟睜大眼睛,“是哪一個?”
“你不認識。
是一位新長老,一年多前才升上來的。
”鄭獨軒知道陸行舟雖然在燕歸堂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,但他只認得燕歸堂的少數(shù)人。
陸行舟說:“我以為閻王莊的人都是殺手,沒想到還有臥底。
”
“我懷疑閻王莊在每個門派都安插了眼線,這也是正常的,各大門派都會這么做,只不過這臥底能坐到長老的位置,他也不可小覷。
”
“你們打算怎么做?殺了他嗎?”
“沒那么簡單,得試試能不能從他的口中撬出閻王莊的秘密。
”
“也是。
”陸行舟一想到江湖上的事情,就開始累了。
“不說那些事了。
”鄭獨軒岔開話題,“小舟,你要在青玉寺住多久?”
“我不知道,我還是想試試勸服濤吞。
”
“你為何執(zhí)著于此人?”昨日待陸行舟離開后,鄭獨軒解了濤吞的穴道,跟他有過一番對話,他認為濤吞已經(jīng)無可救藥。
“離開燕歸堂后,我殺過一些人,每次殺人之后我都很難過,因為人命是很寶貴的。
就算有人作惡多端,罪該萬死,我也不希望他們死在我的手上。
”陸行舟舉起手,看掌心縱橫交錯的紋路,“我執(zhí)著的不是濤吞這個人,我是想做一些事情,一些能讓我覺得安心的事情。
”
他這話說得似是而非,旁人都會以為他說的是善惡相償,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的是任務(wù)與希望。
鄭獨軒說:“從前我就覺得,你跟他們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