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那句話,既然你認識他,那你把他領走吧。
”
陸行舟點了點頭:“行,那你走吧,他的事我來處理。
”
王羨魚覺得如此甚好,他終于丟掉這個“負擔”,因此舒開眉目,對吉無心說:“吉兄,那你就跟著這人走吧,你過去認識他,他應該能幫你想起一些事情。
”
吉無心眉目平靜,失憶了好像不是什么大事,被誰帶著也不是什么大事,他拱了拱手:“這幾天多謝王公子的照顧,就此別過,記住我給你算的那一卦,找個好幫手,方可保平安。
”
王羨魚坦然而應,徑直離去。
他沒走幾步,便聽到那道清亮的聲音問:“我叫陸行舟,陸地的陸,逆水行舟的行舟,你當真對我、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嗎?”
吉無心眼中像是鍍了一層霜,霧蒙蒙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瞎了,他聽到陸行舟的話,只是搖頭:“抱歉,我當真不記得了。
”
王羨魚大步折回:“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卦想算,吉兄可是招魂殿的人,錯過了這村不一定還有這店。
這樣吧,在街上說話也不方便,我們?nèi)ゾ茦情_個包廂,我出錢,到酒樓慢慢說,把各自的事都解決掉。
”
吉無心沒有異議,陸行舟卻多了些戒慎,覺得王羨魚此舉很是反常,不過他觀王羨魚,倒不是一個會武功的人,也不像一個壞人,因此他也沒有反對,應聲跟二人走了。
去到最近的酒樓的包廂,王羨魚只要了一壺茶和幾份點心,小二離去前,他特意囑咐無事莫來打擾。
陸行舟終于報上姓名:“我叫陸行舟,還不知這位公子的姓名。
”
王羨魚說:“我姓王,名羨魚,臨淵羨魚的羨魚。
”
陸行舟覺得這個姓配上名還挺妙,王,又怎會羨慕一條魚?不過他跟王羨魚只是剛剛認識,而且他的心思都落在吉無心身上,因此也沒有評價什么,只說:“王公子既然要算卦,不妨先算好了,我和吉兄的事可以慢慢說,就不耽誤王公子的時間了。
”
王羨魚散漫一笑:“我閑人一個,并不著急,不妨先問問吉兄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”
陸行舟投去銳利的一瞥:“王公子跟吉兄相處了幾日,想必早就知道發(fā)生了何事。
”竟然如此,他為什么還要再聽一遍呢?
王羨魚支著下巴:“之前我和吉兄不過是陌生人,我對他毫無了解,問也是白問。
眼下陸公子在此,想來也許能問出一些線索,萬一真的尋到了突破口,當然是好事一樁。
”
吉無心淡淡道:“我只記得十年之前的事情,這十年間的事情,不知為何,怎么也想不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