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韁利鎖,疑上鉤遲。
河里浮著金橙色的夢,陸行舟跟寧歸柏說從前,他把他還記得的、在溪鎮(zhèn)做過的每一個任務都告訴了寧歸柏。
他說:“我不后悔之前為了回家所付出的努力,如果我沒有那樣努力過,我想我現(xiàn)在還是放不下。
倘若我像王羨魚那樣,從一開始就不理會任務的要求,現(xiàn)在極有可能也過得不高興。
所以回過頭去看,我覺得我已經(jīng)選擇了一條最好的路。
”
“如果現(xiàn)在突然有個任務的……”寧歸柏想了想用詞,“任務的指引人,告訴你怎樣可以回家,你還會聽那個人的話嗎?”
“你覺得呢?”陸行舟認為寧歸柏是帶著答案提問題。
“不會。
”
“如果以后真的發(fā)生了那樣的事情,而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。
小柏,你會恨死我的吧。
”
寧歸柏不上幻想的當:“你不會那樣做的。
”
“那、那若是我什么都沒做。
”陸行舟知道這個問題很殘酷,但他是個意外之人,就算概率再小,他也希望寧歸柏能有心理準備,“如果我只是莫名其妙地出現(xiàn)在這里,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……”
寧歸柏筆直地凝視他:“那我就打一艘船,日日在河邊飄蕩,去到哪算哪,活到什么時候算什么時候。
”
陸行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壞了,他連忙擺手:“不會的不會的,那個老頭跟我說我再也回不去了,應該不會有這種可能的。
”
話說晚了。
寧歸柏在心里生著老天的氣:“我這幾天便去學學怎么打船。
”
陸行舟抱住他,輕拍他后背:“好啦好啦,不想那些了,我?guī)慊丶摇?/p>
”
寧歸柏轉著陸行舟給他打的戒指,那是被描繪過的真心,捂熱了隆冬的石頭。
陸金英和陸行舟都回家了!
這對這幾年的陸家來說,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。
寧歸柏客氣地跟每個人打招呼,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分給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