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剛剛那個人嗎?我說了,他死有余辜,不冤枉。
”
“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。
”陸行舟將盧員外給錢之事道出,盧員外在燒那片墓地前,應該跟那些人家都商量好了,忽略他們權衡利弊、討價還價的過程,總之他們是達成了協(xié)議。
但不知為何,這件事漏掉了陸家,陸行舟對此一無所知,他也不相信陸行遠會答應這樣的條件。
溫竟良殺的人太多了,對此不以為意:“殺都殺了,不必想那么多。
這個姓盧的我也聽說過,他很有錢,而且經(jīng)常用錢打壓別人,就算罪不至死,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你殺了他,說不定還阻止了一些可能會發(fā)生的壞事。
”
陸行舟心想,他不會對每個人都說自己的真實來歷,因此溫竟良不可能從另一個層面上理解他。
溫竟良說:“你將勝寒派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。
”
雖然陸行舟已經(jīng)很累了,但溫竟良開了口,他還是仔仔細細地將事情都說了一遍,只隱瞞了自己去找陸金英的真相,以及仇飲竹在牢中對他的部分舉動。
溫竟良不可思議:“仇飲竹竟然沒殺你。
”
“是啊。
山水有相逢,他可能想我身上或許還會有利用價值。
”
“他沒了武功,一旦再露面,必死無疑,他這輩子只能躲起來了。
”溫竟良冷笑一聲,“他最好別被我碰上,不然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。
”
“當時我若是警惕些,不讓他有機會給我下蠱蟲,他便沒法離開勝寒派的地牢。
”陸行舟說完便覺得高估自己了,他那時萬念俱灰,哪里還有心思提防仇飲竹。
“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,仇飲竹雖然逃走了,但下場說不定還不如死在牢中。
”
陸行舟很難想象仇飲竹死亡的場景,仇飲竹太狡猾了,他覺得仇飲竹老死、病死的可能會比被別人殺死的可能大。
溫竟良說:“姓盧的那些護衛(wèi)都沒死,肯定有人能認出你,你若是回家,被官府的人聽聞消息,恐怕會連累你的家人。
這段時間你怎樣都要避一避,干脆跟我去駱州吧,或許我有法子讓你恢復武功。
”
“師父能讓我恢復武功?”陸行舟對恢復武功之事本已不抱希望,但那到底是十年的心血,如果真的有辦法,他不可能不激動。
“我無法百分百保證,只能說可以一試,如果不成功,也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。